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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远没有自信到可以令几位俯首听命,合作者对承诺的信守与否便成了本公子最需要合作者具备的操守。”
这个说法,扶襄也愿欣然接受。扶门的暗杀不会停止,而他们的逃亡需要一个有还击之力的落足处。叶国的经营被左丘无俦打断,而冉轻尘伸出的这只合作之手,对他们来说是个新的机会。
“按轻尘公子的打算,打算如何走合作的第一步?”
“首先,扶姑娘须与本公子完婚。”
三十八、从长计议亦从容(下)
浩荡的公子美婢组合离去,吩咐店中伙计撤下残羹剩菜,呈上饭后清茶,三人促膝团坐于窗下小几旁,一谈别后时光,二论轻尘公子。
“我和岩逃出扶门已经有三个月了呢。说到这,阿襄你留在各处的标记实在有些杂乱呢,我和岩走了不少的冤枉路,费了好大番周张才吃准你来到了双国镇。”扶宁好是娇嗔。
扶襄赧然,将近一年来的行走经历从头说起,只在提及左丘无俦时三言两语简略过去。所谓芒刺在心,其当如是,纵使刻意的忽略,也难抵它伺机而动的痛楚。
幸好,她已与家人相逢,得以片刻的柄息。虽然,尚有一人缺席这场团聚。
“阿粤她仍决定留在越王身边么?”
“我们三人被关起来没有几日,越王便将阿粤接了出去,后来再也不曾见过。”扶岩道。
扶宁神色间有几分沮丧,更有几分忧忡,道:“我们的联络暗号是四人共知的,阿粤会不会”
“不会。”扶襄断然道。
“可是她对越王”
扶岩摇首道:“阿粤对越王最痴情的时候,也不曾将我们在王宫布置的暗线透露出去,现今这个时候更不会将自己的最后一丝退路给切断。无论怎么说,她都是闯过扶门最严苛的训练经历过一场又一场残酷考炼的菊使,不会丧失了这点清醒。”
“好呗。”扶宁挑眉,“你们两个都这么说,我也只有选择相信阿粤,暂且不去修改联络暗语,只等阿粤来与我们会合了。”
无论阿粤想不想归来,总要在她想归来的时候让她知道,还有一处她随时可以归来的地方,有几个随时可以投奔的家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三个人同时笑出声来。心有灵犀这等事,对他们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对那个冉轻尘,阿襄作如何打算?”
扶襄执壶,各斟满一杯香茗,茶烟氤氬,美目含烟:“方才我们已经应了与他的合作,不是么?”
“他那个提议你也能接受?”
“完婚么?”扶襄声如叹息,“有何不可呢?”
扶岩沉声道:“别又气用事。”
她扬眸:“岩怎么会这么认为?”
“左丘无俦的战场,就在不远处罢?你每日登高远望,为得不就是看见他的身影?你何必如此煎熬自己?直接去找上左丘无俦,告诉他,你爱他,要他娶你为妻。你又怎知他不能为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扶岩言罢,执起她一只柔荑,拇指按住冰凉的手心,温暖厚重的绵力源源注入。扶襄经受重伤之后,体质大不如前,但有机会,他都要为此疗愈。
“想?”扶襄失噱,“岩认为我每日登上山顶是为了望左丘无俦一眼?阿宁你呢,也是如此认为的么?”
扶宁左右顾盼,无所适从地抹了抹额角,讪讪一笑,颇有些尽在不言中的明示。
“嵇释也在那片战场中,你们怎从未想过我也有可能是为了他?”
扶宁美眸含锋带锐:“嵇释害阿襄险些毁了容貌,忍受了十几日剧痛的折磨,你怎么可能还会为了那样的男人浪费心思?”
“比及左丘无俦,至少他没有以权势逼我。纵算我在那时仅是一厢情愿,也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比及左丘无俦,我更没有理由去恨他才对。”
扶宁困惑眨眸:“难道阿襄是为了去遥望嵇释?”
“他们两个人,都已羼于过去。对于无法改变的事,我能做的,惟有释怀。”
扶宁噘了噘小嘴,不以为然:“你每日都去山顶,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释怀?”
扶襄唇杨慠岸,目内光芒一现:“他们中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是我的良人,但无论哪一个,都足以做我的对手。”
扶宁讶异:“你去观望战场,是为了观摩对手?”
“有哪一场疆场对战比那两人的交手更值得观摩的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如若阿襄当真能做到这般的不取于相,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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