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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送了不少物资给凉州百姓,让他们至少在明天夏收之前衣食无忧,还把江南优良的种子送给他们,相信明年的凉州会是个丰收年。信中更提到,天儿想念爷爷奶奶,问楚父楚母要不要去凉州定居,他们也好膝前敬孝。
想法不谋而合,他们再也坐不住,辞别了亲朋戚友往凉州赶。
赶到凉州,已经是腊月二十八。莫子礼和康迪之仍赖在凉州没走,在莫子礼看来,能在凉州吃到虞秀英做的糕点,和自己结拜兄弟一起过年,可比回翼王府陪他那位父亲大人一起过年要重要的多。虽然觉得莫子礼应该回家,可康迪之说不过莫子礼,只得也留下来。莫子礼在哪,康迪之自然也在哪。
从楚何能下地起,楚母就一直旁敲侧击,追问楚何喜欢的人是谁,楚何却不肯说,只说自己现在是单恋,还没确认对方的意思,不想就坏了对方的名声,如果对方也有意,他再禀明。
做母亲的毕竟心疼儿子,看儿子为喜欢的人受了这麽多苦,差点掉了小命,那个人却不一不定期知道,楚母就想把那个人找出来,撮合他们。楚何不肯说,楚母就拐著弯向莫子礼打听。
知道游子临的身份不同一般,楚何既然向父母摊了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莫子礼对於楚母送来的他最喜欢的点心照收不误,只是到了关键时刻也不肯上当,守口如瓶。
转眼到了年三十,凉州下起了鹅毛大雪,念儿与莫子礼成为朋友,一大早就拖著莫子礼去堆雪人。早就习惯郢都严寒的楚家人并不觉得冷,只是这寒冷的天气却让肺部没好的楚何受不了。吃团圆饭的时候,楚何抑制不住的咳嗽声,成了团圆饭桌上不和谐的乐章。
看到家人忧心忡忡地样子,楚何知道他们在为他担心,笑著保证:“等过了初三,我就去我师傅那里,让他给我治。只是──”犹豫了下,他接著说:“治好之後,我不会马上赶回来,会去找那个人,估计两三年之内都回不来。”他不想偷偷摸摸地去,虽然知道家人不会同意,还是说了出来。
楚母向楚老爷递眼色。
收到妻子暗示的楚老爷磨磨蹭蹭放下饭碗,欲言又止,“何儿,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就不反对了。”他已经想通了,只要儿子健健康康,只要儿子觉得幸福,他也没什麽好反对的,反对要传宗接代的话,他们也有了天儿。“到时,别忘了带回来,让我跟你娘看看。”
带回来!若是他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太子,又要动气了。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吧,眼前他爹都不计较喜欢一个男人,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谢谢爹。”楚何开心的回答,由於太过激动,带出一阵咳嗽,顿时又一阵手忙脚乱,递水的,拍背的,俨然把他当成一大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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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临昏迷了足足七天才醒来,令他气愤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给他一个交待的楚何,并没有出现。游子临暗暗生气,自己都拿命来救他,欠他的怎麽也得还清了,自己重伤在身,他却连看都不看自己,还要躲著自己。虽然心里很想知道楚何的行踪,游子临面上过不去,也忍著不提。
儿子没有一醒来就追问楚何的下落,这让乾安帝悄悄地松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自己每次进去,儿子都是带著期盼地转过头来,马上期望的表情又变成失望。虽然听太监们凛告,太子做梦都在念著先生。乾安帝还是装作不知道。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一个月後,太医们终於同意游子临下床活动,忍了一个月的游子临实在无法再忍下去,遣走随从,独自去了楚府,楚府的大门却是铁将军把门。从邻居那里打探到,楚尚书已经告老还乡,楚家大公子夫妇外任,小公子随父母一起回老家了。
如果说楚何一个人离开,那可能还是楚何自己的意思。现在却是楚家全都离开,如果还猜不到这与自己父皇有关系,那他就不是游子临了。
街上有卖马的,游子临摘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扔给马贩子,不等马贩子鉴别那玉值不值一匹马的价钱,游子临牵了匹黑马翻身上马,留下一路的灰尘。游子临的玉佩是乾安帝御赐,不消说换一匹马,说是千匹也足够了,只是马贩子并不认识玉,看对方扔下玉佩抢了马就跑,只当是遇上了强盗,游子临跑得远了,马贩子仍在後面呼天抢地。
骑马穿过闹市,到了皇宫的中正门。宫里是不让骑马进去的,即使是一品大员或者亲王,被皇上召见,轿子到了皇宫门口,也得下来,步行走进皇宫,换乘宫内的坐轿,可是游子临管不了那麽多,他只想快点到他父皇的面前,问问楚何一定到底是为什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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