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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虎背熊腰,膂力过人;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将叫邓愈?熏有勇有谋,都是虹县人。
“那你怎么认识的?”朱元璋问。
郭宁莲说,早年这胡大海教过她半年武艺,算是她师父呢。日前她托父亲捎信给他们,果真就来了。
朱元璋洋溢着喜色的脸渐渐变得灰暗起来。他唉声叹气起来,说:“你念过曹植的那首诗吗?其中两句是: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
郭宁莲很理解他,这倒很像他目前的处境,他是为别人做嫁,给别人赶网,大鱼小鱼都进了人家的网,他闻点腥味而已。
朱元璋说:“比喻得很贴切。所以有时我很厌烦,多余再广纳贤良,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郭宁莲说:“既如此,我也多此一举了,幸好我有预见,把人打发了。”
“什么,打发了?”朱元璋不由得发火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打发了?”
“反正你早就伤心了,”郭宁莲故意怄他,“还招惹这些烦恼干什么?”
朱元璋唉声叹气道:“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郭宁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朱元璋立刻醒过腔来,用筷子点着她的鼻子说:“你骗我,根本没打发走,对不对?”
郭宁莲说:“这证明你说的伤心都是假的,你心里早有打算,虽然你招来的贤良被别人夺去,人心是夺不走的,迟早是你的人。”
“真不敢小看你了。”朱元璋由衷地说,“我朱元璋何幸,有了一个贤惠豁达的马秀英,又来一个刚烈忠心睿智的郭宁莲,我还到处去求贤,贤就在家里呀!”
郭宁莲也很受用,笑着说:“今后有大事小事别越过我这个门槛去,不要以为我只是个女流。”
《朱元璋》第十五章(4)
“不敢不敢。一定朝夕就教。”朱元璋问,“人呢?两个将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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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宁莲说:“被李善长先生劫走了,藏起来了。”
“这是何故?”朱元璋问。
“不藏起来,不又要被郭子兴征用了吗?”郭宁莲说。朱元璋笑起来。
郭宁莲说:“你不给李善长先生送点奠仪去吗?他不是要赶回定远去葬父吗?”
朱元璋说他疑心,并没有这回事。
“什么?他父亲没死?”郭宁莲不信,岂有红口白牙咒自己父亲的道理?
《朱元璋》第十六章(1)
夹着的尾巴露了,是不是野心也昭然若揭了?没有人愿意打败仗,但有时打了败仗反而更安全。想称王的人胃口并不大,只拥有一小山城的“滁阳王”权力与欧阳修差不多。
一
朱元璋的猜测没有错,大队人马走了,李善长既未穿丧服,也没星夜回籍奔丧。
朱元璋一走进李府,见李善长仍是平常装束,就说:“先生居丧,怎么不穿丧服?”
李善长告诉他丧服早已穿过了,不是今年而已。
朱元璋不禁又惊又喜,果然不出所料,奔丧是先生的金蝉脱壳计。不过他以为,瞒过初一岂能瞒过十五?
李善长说:“家父是三年前过世的。过几天我要回去迁坟,也是办丧事,不为欺骗。”
朱元璋松了口气哀叹,不知是什么人给岳丈出了这么个歹毒的主意,把自己架空起来,再放到炭火上去烤。
李善长称赞他是很高明的。这是一劫,这一劫并没过去,郭子兴是个懦弱又多猜忌的人,周围进谗言的人又恰恰是小舅子、儿子,对他这女婿——还是个义女婿就很不利了。
朱元璋说他的办法是退避三舍。
“很对。”李善长主张不与之争锋,要装傻、装憨,让人看不出他有半点野心,也就安全了,然后静观其变。
朱元璋带有三分解释地说:“其实,我很希望辅佐岳父成就大事,他收留了我,又把女儿许配给我,我怎么会背弃他?”即使在他最亲近、最信任的谋臣面前,朱元璋也不肯把夹着的尾巴让人看见,他不能让人感到他有野心、有非分之想。如果水到渠成,被人架着、拥戴着登了大位,那就光彩得多。
李善长一眼就看穿了朱元璋的内心,他也不去点破,反而用冠冕堂皇的话为他开脱,哪怕他弑父弑君,也都可以“名正言顺”。
李善长说,亲归亲,政归政,二者不可混淆。你岳父实在掌不起舵来,你就是把他捧上天,也是徒劳,那是有负苍天,有负后土,有负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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