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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以前更清瘦了。”他喃喃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与无奈,眸光静静的注视她,似乎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去。因为腿脚不方便,只能坐在轮椅上,比起她高度上略微矮了一点。
宁似水鼻尖微微一酸,他只知道这样说她,可是他自己呢?比起以前更憔悴了,也更消瘦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见我,我只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看看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碰见了。我没想到你会回头。”他低头,唇瓣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深深的叹气。
如果知道会这样,自己怎么也不应该亲自出来。
“纪茗臣,何必呢?”她忍不住的开口,声线都克制不住的颤抖,水眸望着他笑意苍凉:“我在你出事时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如今你又何必再来找我。”
纪茗臣深幽的眸子看着她,心疼一遍一遍的温习着。“因为我知道来找你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我不来,你会一辈子一个人躲在这里,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
宁似水想说话,可是嗓子一紧,全部都堵在了咽喉。
“我知道我的似水不是那么无情的人,我梦见你哭了,在我出事的地点哭的好伤心。我想给你擦眼泪,可是却没办法触碰到你,我真的很害怕再也没办法为你拭去眼泪。所以我拚命的拚命的想要好起来,一醒来就想要来找你。我控制不住自己……”
纪茗臣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对自己也很无奈。
“你的腿……”
“腰部以下全部瘫痪,没有任何感觉了。”纪茗臣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怅然若失的语气道:“可能这就是我的报应。”
音刚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歉意的眼神看向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宁似水从包里拿出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半身不遂的人身子都会比一般人还要脆弱,一旦感冒发烧也会比一般人还要麻烦。“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纪茗臣摇头:“不用了,我还没残废到要女人来送。”
手拿下她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还给她而是紧紧的窝在手心里。
“纪茗臣,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宁似水眉头拧成一团,怎么会不明白纪茗臣心里那些丢不到的自尊与面子。可是这一切都远不如他的身体健康重要。
纪茗臣黑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很意外,恢复过来,平淡的声音告诉她地址。
宁似水才发现原来他住的酒店就在自己画廊的不远处,相隔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推着他进入了酒店的门口,纪茗臣便开口:“到这里就好,你回去。”
“那一层,哪一个房间。”他这个样子叫人怎么能放心。
“真的不需要了。”纪茗臣低声的嗓音略带几分冷意与倔强。
宁似水刚准备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似水。”回头看到白棋朝着他们走过来,眼底掩饰不了的担忧与慌张,站在纪茗臣面前,抱怨:“少爷,你一个人跑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
纪茗臣皱起眉头,眼神冷冽投过去带着警告的意味。
白棋掠眸看到宁似水,显然很开心:“似水,能见到你真好。”
“好久不见。”宁似水淡淡的声音,没想到白棋真的就这样无怨无悔的跟在纪茗臣的身边,照顾他的一切。
“有白棋,你可以放心回去了。”纪茗臣打开打断他们的对话,神色掩饰不住的疲倦。
“少爷我还有点事,就让似水先送你上去吧。”白棋恭敬的语气说完,不等纪茗臣说话,立刻转身就走。
“白棋……”纪茗臣无奈的低咒一句,没想到现在白棋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宁似水推着他走向电梯,开口:“你似乎很害怕我进你房间。”
“没有。”
宁似水眉头轻皱一下,很快松开,没有再和他争辩。有没有她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推开了他房间的门,不由的愣住了……
整个房间全部都是她的画,原来一直暗中买自己画的人就是他!
早就应该想到了。
纪茗臣自己推着轮椅到床边,伸手掀开了被子,双手压在床边上,神色有些迟疑与犹豫。宁似水走上前,抓住他的手道:“我帮你。”
“不用,你走吧。”纪茗臣侧过头不愿意去看她的脸。
宁似水松开他的手,没有走却是在床边坐下来,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道:“我知道以前的你高高在上,突然变成这样会很难接受,可是事实如此,丢掉那些没有的自尊与骄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