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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春是很漂亮的小姑娘,明楼喜欢她的漂亮,更喜欢她的聪慧直率。若不是汪芙蕖丧尽天良吞并了明家产业害死自己的父亲,明镜也不会对曼春恨之入骨。
从来巴黎到现在,他只给曼春寄过寥寥几封书信。
“曼春现在怎么样了?”
“哦,刚刚夜莺来电请示,青蔓一号任务完成。”
“布置下去,继续执行。”
“但是,她受了枪伤。”
“什么?”明楼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王天风,他策反汪曼春,特高课的人来了,汪曼春就使了苦肉计。夜莺说只是皮肉伤。”
“她自小身子弱,又有心痛病,就怕她发烧退不下来。”
“大哥放心吧。”阿诚拍拍明楼肩膀,“毕竟,有南田洋子呢。”
上海日本陆军医院高级病区。
汪曼春缓缓睁开眼睛,汪芙蕖在一旁趴着瞌睡,看来是小憩。
肩上感觉得出疼痛和包扎的纱布。她至少是成功的,能身处陆军医院这个地方,就已经说明南田洋子是信任自己的。
“曼春,你好些了吗?”房门突然打开,南田洋子和几个医生走了进来。汪芙蕖这才惊醒,忙着跟南田洋子问好。
“南田课长,是我疏忽了,中了毒蜂的圈套。”汪曼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碰到伤口却又不能。
“毒蜂?你看到他了?”南田洋子虽说已经猜到,但听到汪曼春亲口这么说,还是心中戒备。
汪曼春心中一松,南田课长既然这样说,就说明毒蜂是安全的。
“没有,是他的下属,让我转告南田课长一句话。”
“什么话。”
汪曼春迟疑了一下,“他已经走了。”
“当然,我已经把那个据点端掉了。”南田的笑容中包含了一种自信,让曼春心生战栗。
明楼清楚阿诚身份,提早送阿诚上了火车后,立即向组织发了封电报,向两边要了调动令。
香榭丽舍大街上人来人往,明楼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拿了张报纸看。身旁坐下一个人,端着咖啡。
“先生来过凯旋门吗?”那人指着远处问道。
“没有,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建筑。”明楼有礼貌的点了下头。
“毒蜂被离开上海,实行二号计划。组织要求眼镜蛇和青瓷立即返回上海,夜莺会跟你们接应。”那人压低声音说。
“明白。”明楼叠起报纸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明楼接到重庆方面电报,毒蜂退出上海,军统上海站要求毒蛇立即回上海。
阿诚早一步到了苏州等待明楼。
“大哥!”
“走吧,先回家。”明楼也是大衣低沿帽,两人很快离开了火车站。
明家老宅旁边的茶馆里,一个学生样子的女孩拿着一本《新月集》在二楼窗前慢慢喝着茶。她编了两个辫子,藕荷色上衣米白裙子,带着圆框眼镜,是个普通的进步学生。阿诚走到她旁边,看了看四周基本无人。
“这位同学喜欢新月派的诗吗?”
“我喜欢泰戈尔的文字,朦胧又优美。”
“我是青瓷。我叫明诚,是眼镜蛇的私人秘书。”
“我是夜莺,朱徽茵。”夜莺把《新月集》推到明诚面前,轻声说:“青蔓二号计划实行成功,她马上就要成为76号情报处处长了,特高课的南田课长十分信任她。”
“汪曼春清楚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想应该是的。”
阿诚点点头,又问道:“毒蜂可有牵连到你?”
“没有。”朱徽茵道:“南田洋子端掉了军统上海站,整个上海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我现在只能联系到青蔓一人。”
“你回上海,等眼镜蛇回去,想办法进入新政府办公厅电讯处。”
“是。”朱徽茵拿起《新月集》,围上围巾离开茶馆。
苏州没有上海繁华,更多的是古典朴实的民居,那种清静是上海所难以容忍的。上海,似乎生来就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各股势力混杂的一张扯不开分不清的网。明楼深深感觉到,再次回国,上海再也不是自己的家,那里已经变成了战场。
清晨,明楼是听着鸟啼声起的,窗外烟雨蒙蒙,仿佛还有深巷酒香。他记得,曼春小时候背那些唐诗宋词,对这些温婉江南很是向往。
想起曼春,明楼心中隐隐的痛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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