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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动,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荆无忧曾说过的,刘家小儿子手上也带着一条狼骨手绳,还有汪氏说那条手绳是她一个友人相赠的事儿。
“其他人?”他眸子轻闪,忽地凑近他笑了,“你说的是汪氏,还是刘家那位小少爷啊?”
柴束猛然一僵,眸子剧烈地缩了两下。
***
大概是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这天晚上宁远伯和罗氏睡得都还不错。
不过心里惦记着去青云观找明洞道长合八字的事情,天才刚蒙蒙亮,两人就醒了。
“看这天色,宵禁应该快结束了,我这就起床去青云观。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别起来了,多睡一会儿……”
宁远伯一边从床上坐起,一边柔声叮嘱罗氏,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伯爷!夫人!好消息!世子!世子他醒了!”
“什么?!”宁远伯穿衣服的手猛然顿住,随即就整个人跳了起来,“醒了?绍儿醒了?!”
罗氏也是被这话惊得什么困意都没了,不敢置信地呆了一瞬后,飞快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走,赶紧去看看!”
“对对,快,穿衣服!”
两口子惊喜交加,连梳妆打扮都顾不上,随便套了件衣服又抹了把脸就急匆匆地往揽月轩去了。
揽月轩里,刚处理完所有事情的严绍正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喝茶,宁远伯和罗氏冲进来看到他果真已经醒来,顿时喜极而泣,抱着他大哭出声。
严绍忍着心里的不适由着他们发泄了一会儿,等两口子平复得差不多了,才顿了一下说:“爹,娘,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你说!”两口子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吓到了,这会儿对这倒霉儿子,正处于失而复得,宝贝得不行的状态。尤其是罗氏,更是难得露出了温柔的一面,“你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尽管说,只要你好好的别再出事,娘什么都答应你!”
宁远伯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严绍一怔,心情有一瞬复杂,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自在。他拧了一下眉,挣开两人的手站起来,把四方和柴束画过押的供词拿了出来:“你们先看看这个吧。”
“这是什么?”
宁远伯和罗氏好奇地接过,然后就不敢置信地呆住了。
“打从上回意外昏迷起,我就知道有人要害我,只是怕你们担心,一直没有说……”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严绍也就没再瞒着这两口子,简单地把所有事情解释了一遍,算是给他们,也给原主的一个交代。
然而宁远伯和罗氏却无法接受。
视为亲弟弟的表弟一家竟然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夺他家的爵位,为此不惜几次三番地暗害他们唯一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消化,严绍说了句“我已经派人去抓刘庆远和汪氏,你们要是还有什么疑问,一会儿可以当面问问他们”就出去了。
宁远伯和罗氏死死地盯着手里这两张仿佛有千斤重的纸,心里所有的喜悦都变成了惊怒和悲愤。
不知过了多久,罗氏突然红着眼眶拍桌而起,咬牙切齿地冲了出去:“好你个刘庆远!好你个汪氏!我倒要问问他们,我们宁远伯府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他们的,他们竟要这样对我们!”
“芳儿!”看着怒气滔天,像是要杀人的妻子,惊回神的宁远伯忙起身追了上去。
就在外面凉亭里坐着的严绍见此顿了一下,片刻也是放下手里的茶杯跟了上去。
柴束迟迟不归,刘庆远必然会发现不对,严绍不耐烦再跟他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宵禁时间一到就让林云带着一群人闯进刘家,把刘庆远和汪氏一起抓了过来。
这会儿他们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伯府前院大堂上,宁远伯和罗氏一进门,这两口子就满脸委屈地叫了起来:“表哥表嫂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竟叫人把我们夫妻俩绑了过来?”
罗氏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可手里那两人的供词写的明明白白,由不得她不信。
信任被背叛,真心被辜负,还有险些因此失去独子的心痛和后怕,统统变成了熊熊的怒火,在她心头燎原成野。罗氏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刘庆远脸上,同时把那两张供词狠狠甩在他身上:“竟还有脸在这里装傻,为什么叫人绑你们,你们两口子心里没数吗?!!”
晚她一步到的宁远伯步子猛然一顿,却终究没有上去阻拦。
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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