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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地快步离开洞穴。
趁着还没被思念冲昏了头脑,趁着他还分得出想像和现实、替代品和本尊时,他狼狈不堪地逃开了。
在夜色里他也能熟练地找寻到用来止血消炎治疗皮肉伤的常见植物,只是手指头抖得厉害,长在细软枝叶上的小果实,竟是摘折半天也折不下来……
方才被那双手给握住的感觉在指尖和掌间都还鲜明地残留着,临界于心碎的甜蜜感受也还回荡在他的胸口……明明握着他手的是一具名为林百川的尸体,但他脑袋所想着的,眼中所见的,全是他师兄杜若水……
关于那个爱上了酷似恋人的女尸,最后和尸体殉情了的赶尸人,关于那个故事的问题,杜知书心中有了答案……
赶尸人最后所爱着的,是那具尸体?还是记忆中的恋人?
那还用说,怎么都不可能是那具尸体的……一切一切的情愫,既然由那人而生因那人而起,到头来,真正爱着的,还是那人啊。僵尸什么的,不过是替身,一个用来寄托无形的想望的有形媒介,一种自我催眠。
爱不可得,还用个不相干的死人尸来当替身,真是太悲惨了……他杜知书,和那个故事中的赶尸人,不正走着同样的一条路?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没边没尽没完没了的想念到底该怎么办?他这怎么都挣脱不了杜若水的人生该怎么办?
杜知书抽了抽鼻子,那果实的味道实在辣呛,每回他和师兄奉师父的命去采这种植物时,没一次不是吸着鼻子红着眼眶回去覆命的……
当然,吸鼻子红眼眶的都只有是他,杜若水总是皱着眉插着腰搭配上一脸嫌恶站得远远地纳凉……他师兄对这种虽然疗效极佳但味道古怪的药草,讨厌得就算
受了伤宁可多疼得几天也不愿意身上沾上一点味道……
唉,吃喝拉撒不说,连摘个药草都能想到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师兄……怎么办,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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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书揉着眼睛吸着鼻水,坐在一旁看着林百川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将他采回来的果实一颗颗给捏扁,将果子里头透明无色的汁液挤到一个浅凹如碟子的厚叶片上。。。。。。
杜知书啧啧赞叹着……
没想到一只僵尸的手指头,竟然可以灵活到这种地步啊……那可是他在几个时辰前还在为了捡柴和烤肉事情发飙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百川兄的手指头像大葱那般又修长又白皙,那一颗颗鲜艳的红色小果子在他的手上溜滚着,红衬着白,白托着红,明明就是他从小到大就视为苦差事的一件杂务,在林百川的手中做来却是赏心悦目……
特别是林百川那张漂亮的脸蛋和两汪的水眸墨瞳还是漂亮,没有吸着鼻子也没有红着眼眶,平平淡淡没有表情地将果子一颗接着一颗给捏扁,根本就不需要呼吸的尸体完全不受那辛辣的呛味道影响……
不像他,每次都把自己搞得像「伤风的狗」那样丑……这个形容,还是他师兄封给他的呢。
「麻烦你啦百川哥哥,只要有伤的地方都来一点……」
杜知书指了指自己手臂上和背上那些不深不湹男茏?郏?具€想更进一步地把涂药的指令解释分析得更清楚些以免这百川兄等下又乱七八糟把这药拿来替他敷脸还是灌到他口中给他喝之类的……可没等他发话,林百川就捧起了那片厚叶,用另一手的食指沾了些透明的药汁,指腹沿着杜小蠍肌肤上那一道道的伤口,仔细地涂抹着……
手指冰冰冷冷,药膏热热辣辣,力道轻轻柔柔,动作不疾不徐……别说是涂药了,就算是几次病得半死不活时,杜知书这辈子也还没被这样体贴细意的服务过吧!百川的推药技巧好,药膏的药力很快就渗入了伤口内,原本疼辣的伤口逐渐不痛了,杜大道长眯着眼睛,舒服地像只正在被顺毛的猫……
啧啧……没想到连受伤擦药都可以是一种享受呢!
也实在意外一只死掉的殭屍可以做到这麽温柔啊……不像那个人……
恩,那个人,曾经非常非常难得地,也就那麽一次,帮为了抓
山猪给师兄解馋而不小心摔到猎人陷阱中摔得浑身是伤的他,涂抹伤药……
「师父让我做的,你动作快点好不好,这东西很恶心,再慢点你就自己涂!」
杜若水的脸色很难看,也没等他把上衣解了就一把抓住扯开,手伸得长长的把药膏拿得远远的好像拿在他手上的东西是屎粪那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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