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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常尴尬,大家都会很难堪,他比他们还要不好意思面对那种局面。很多时候,明白事理的、善良的人往往因为顾及情面,性情软弱。如果不去看他为什么软弱的原因,而只是看他不作为行为的本身,必定会让勇敢的人瞧不起的。
许书伟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文森一开始就敌视他,以及他到处诋毁他的原因了。因为陈文森担心在不需要招聘人员的情况下,鲁少杰请来了许书伟,而且鲁少杰对许书伟还格外关照,陈文森因此推断他们关系不一般,他心里害怕,他怕一旦许书伟能够独立工作,鲁少杰就要解雇他,而要解雇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开了他,他害怕丢了饭碗。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一切就变得可以容忍了。许书伟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他能够理解陈文森的担忧,他不怪他,毕竟谁都不容易。
不过,许书伟终究是受到了伤害,他觉得心灰意冷。他从来没有被人在背后用如此恶毒的语言羞辱过。许书伟生性温良、随和,是一个诚实、善良的人,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很坦诚,他讨厌流言蜚语,所以从来不在背后议论某人某事,他总是力图和周围的人保持友好的关系,从来不为难谁,只要可以帮助别人,他就不会拒绝,他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许书伟历来把名誉看得很重,他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可是,在这里他成了一个盗窃别人工作的“小偷”,因此被人深恶痛绝的仇恨着、厌恶着,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也实在让他很难过!
“我以前的工作虽说平平淡淡,可好歹也是受人尊敬的,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具有专业技能的会计师,堂堂正正的凭本事干事,现在简单了,只需展示身体健康、孔武有力,就能混饭吃。社会在前进,我呢,实实在在的退却了。”许书伟摊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手指修长、瘦削,不曾干过重体力活儿的男性的手,他随即把双手插进两边的裤兜里,“难道我就要在这无聊乏味的工作中打发今后的时光吗?就要在别人鄙视与敌意的目光里,牺牲尊严,换取薪水吗?我就这样甘愿做一个卑鄙的人吗?”许书伟在心里问自己。“我刚从一个乏味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又被套上一个更加乏味的枷锁。可是,工作,不过是养家糊口的伎俩,难道我有选择的权力吗?”许书伟凄凉的想到:“对于一个除了缺钱,什么也不缺的人来讲,没有金钱上的自由,就不可能有选择的自由,没有钱的人没有自由,更谈不上社会地位、个人的尊严。尊严是奢侈品,不能要求饿着肚子的人和即将饿肚子的人,忍饥挨饿守护‘尊严’,就像你不能要求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去‘一颗沙子里看世界’,再怎么看,沙子就是沙子,他不会有‘一朵野花就是一重天’的浪漫的美好感觉。我难道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放弃朋友的好意吗?那样是不是太天真了?”许书伟现在明白了,他的这份工作,是鲁少杰基于朋友情谊,对他提供的帮助,虽然鲁少杰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更没有施舍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一番好意,他心存感激的同时,内心可是一点儿也不轻松,“我能够因为眼下的困境,就躲在朋友的庇护下,心安理得的混日子吗?我还很年轻,今后的日子还很漫长,我真要这么混下去,我还是一个男人吗?”许书伟虽然不是受人尊敬的教授、学者,也没有让人羡慕的博士、硕士学历,他就中专毕业,而且一直以来从事着锱铢必较的毫无趣味的会计工作,可是,读书时的阅读习惯却被很好的保留下来了,他像通常的读书人一样,性情狷介,又太专注于自己的内心情感,太在意自己的声誉,把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看得很重要,同时,还认为自己做为一个男人,还肩负着高尚的社会责任,并且把这份责任看得很重要。当他内心的激情一旦被点燃的时候,他会比那些一向热情高涨的人更容易冲动,往往考虑不周全就匆忙做出决定,就像在厂里上班时,他交给厂长的那份材料,他当时觉得那是他的责任,做为国有工厂的一员,对于工厂的前景,他以为自己有发言权,只是到头来这所谓的主人翁的“责任”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许书伟读了一些书,而又不够太多,以及他并不丰富的人生阅历,这种思考的多,经历的少的生活使得他的智慧还不足以达到豁达开朗、遇事不惊而泰然自若的从容境界。人,想必是要经历挫折和磨难,心智才会成熟吧。
“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不能躲在朋友的庇护下,变成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不就一份保安工作嘛,荒废时日的工作!这样的工作,久而久之,会让人不思进取的。难道我真要为这份乏味的工作,去挤兑另一个人吗?犯不着,实在是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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