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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却比她快了一步。
奥戈哲。多拉蒂扯着散于床上的长发,将她拖回床边,然后捞起枕头,往她脸上狠狠按下去!
双胞胎!
塞拉菲娜立即松开了匕首。在无法视物、呼吸受碍的情况之下,刀具只会增加她误伤自己的机率,何况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凭匕首解决两个法师。两相比较之下,倒不如早早放弃了这个选项,这样她还能空出一只手来做更多的事。
比方说,用无形的风刃扫向对方。
几乎是在她挥出右手的同时,身前便传来了少年的闷哼声,鲜血溅上了她的指尖,还带着人体内的温度,灼热得几乎像某种火焰。古龙水与血腥气混在一起,这一击纯粹是靠双子的她的认知不足,塞拉菲娜。多拉蒂从未以风系魔法示于人前,下一击必定没那么容易得手。
但那并不能阻止她为此微笑。塞拉菲娜不过刚扯了一下唇角,一直没有动手的格列多便扑上前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随着他动作而涌至的冰冷空气。与奥戈哲相比,格列多从来都不是喜爱被鲜血染污双手的人,他更惯于看着别人在他脚边挣扎。塞拉菲娜从未目睹过他杀人,却从索尔的描述之中得悉许多他的事迹。
这一次她便没有那么幸运。格列多所用的也是一把匕首,长宽与她当年用来伤了两人的一把相若,他们大概贴身携带多年,以提醒自己曾在她手上吃过什么亏。塞拉菲娜只来得及用手掌制住他的攻击,刀器穿透手心的剧痛传来,她自己的血一滴滴淌下,先是如冰冷彻,下一秒钟又有如火烫。
趁着格列多还没来得及追击,塞拉菲娜把另一只手张开来,往奥戈哲该在的位置推去,呼吸比养伤更加重要,她为此还刻意放慢了手掌的疗愈魔法,把匕首拿出来之前伤口都不应该康复。
奥戈哲以为她瞄准他的双眼而去,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双眸,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是为此而来。塞拉菲娜把手掌覆上了他的头,微一施力,便把曾用到拿高身上的招数复制一遍。
“啊──!”
少年惨烈的叫声响彻房间。奥戈哲把自己的双掌覆到她手上,想要施力将它扯离自己,力道之大,马上就在她手背上抓出数道血痕。细小的疼痛比穿透伤来得更加快,塞拉菲娜如他所愿地抽回了手掌,一脚踹向想要上前补位的格列多,然后把枕头丢到他们拿不到的角落之中。
她的眼睛于黑暗中隐约发亮,如同兽目。格列多把仍然捂住头的奥戈哲护到身后,塞拉菲娜没有管他们两个,而是慢慢地翻身下床,走到门边。
机关转动的轻响传来。她试了试门锁,确定它已经锁上之后才返身望向双子,脚后跟处那道从门缝钻进来的灯光照出一线白痕。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之后,极夜仍然没有找上门,旅馆的人也没有前来探问,那明显是双胞胎的作为。她同时也知道了路迦和永昼并不在这里,要是这两个人之中其中一个留守在此的话,双子根本不可能踏进这间寝室。
若然他们连呼救的机会都吝啬的话,塞拉菲娜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对两人留手什──索尔要的只是一个活的格列多,没说过要一个完好无缺的。
“晚上好,”女孩平静地说。她与血亲相处时好像总处于这种状态里面,一枚等待谁前来引爆的炸弹,一枝已经扣在弦上的利箭。“好久不见了,奥戈哲,格列多。你们别来无恙?”
“妳对他做了什么?!”
格列多如此质问,同为金发的少年被他挡在身后,塞拉菲娜留意到了两者发型之间的差别。她笑了一笑,没有立即回答格列多的问题。
谁都看得出奥戈哲所受的不是外伤,他还没弱得被她抓了一把就如遭雷亟,也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伤而失态至此──考虑到他同为黄金家族成员的身份,塞拉菲娜下的手是对拿高时的倍数计,在她为数不多的回忆之中,奥戈哲很少会这样狼狈,在他们三个对上的绝大部份时候,双子都是悠闲地把她玩弄于掌心中的那方。
其实他若不是靠得太近的话,应该可以更快甩开她的。
一只把手伸进蜜罐太深的熊。
塞拉菲娜把这个想法推到一旁,随手拔出了掌心里的匕首,淡绿色的光芒乍现,平息的时候手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刃片掉到地上的响声如铃清脆,空气里弥漫着血与香水的味道,这是一场只有三个多拉蒂参与的战斗,塞拉菲娜旁观过诺堤互斗的场景,现在想来,其实两族之间的内讧没有太大分别,同样都是牌面更佳的那一方落于下风,同样都肮脏得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奥戈哲已暂时失去攻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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