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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唤作逐轮的番僧自然是晓得宝祥所讲,当下听他说完,点了点头。
“师傅还说了,入世出世,皆为修行,水中揽月,亦是着相之人。”愚痴接着宝祥的话,在一旁讲道。
“哈哈,原来我才是那水中之月……。。。”逐轮忽然想通了,一声长笑,摇了摇头,无奈道“原来我所研习的佛法,所悟之道,甚至不如这稚气未脱的少女,觉仁禅师一语点破,逐轮我正是着相之人啊!”
“阿弥陀佛……。。”宝祥和愚痴双手合十,恭敬念道。
逐轮苦笑一声,再不看现场众人,只转了身子,竟向来路而去,凌水月正奇怪这番僧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却听得逐轮忽然传音道“女施主,多谢你当头棒喝,点醒了逐轮……。”
“我怎么?”凌水月迷迷糊糊,如坠五里雾中,这时却又听见逐轮的声音响起:
“两位师傅,请转告觉仁禅师,小僧当入尘世再历练一番,以锻我心中之佛,一年之后,当再访严书寺,向他商讨那件事………”
第十九章 湖风一语湖风曲(上)
“所谓逐轮,便是想学我这金刚察木轮之术了。”觉仁和尚已经一把年纪了,前日里还曾去过邙山会了会信任魔主厉千仞,而这几天他患了风寒,身体虚弱不堪,说话时都少了几分力气。
这几年间,严书寺中往来的觉字辈大师多已经仙逝,如今只剩下觉仁自己,这和尚老的眉毛都已经白了,搭在眼睛上的两撇更像是落下的两条白雪,此时的他笑眯眯的和凌水月与七妙说话。
宝祥和愚痴和尚就侍立在师傅身旁,恭敬陪站着,原来七妙与凌水月说明来意,呈上凌纵云道统令牌以做信物,那觉仁果然是有一颗慈悲心,如此救人之事,并不推脱,当即便叫人带这两人上了方丈居室,在病榻之上见了二人。
一番寒暄之后,觉仁先是轻声讲述了这番僧逐轮来到九鹿山的目的,原来此人一直心系金刚察木轮之术,每年都会找时间来严书寺中或论佛,或论武,有时恳切,有时近似逼迫,想学这觉仁所拥有的这经天要术,只见老和尚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察木轮之术能够追溯前因后果,过去将来,乃是老僧昔年去密宗作客,机缘巧合下修成的法术,之后将之带回中原,现在密宗传人却是将此术失传了,故而逐轮大师一直心心念念,想将此术修成,带回教中……。。”
“大师,他这么想也没错啊?”凌水月听后却又觉得奇了“你这法术本来就是在人家那边学到的,现在人家想学回来,也无可厚非嘛。”
“哈哈……。。”觉仁先点点头,之后却是解释道“女施主这便不知了,要学察木轮之术,颇要选那心志坚毅之人,不然沉溺于过去古今,说不得,便要迷失了自我,这逐轮僧我非是不愿传他此术,而是不能,因为不想害他……。。”
言下之意,是逐轮和尚并没有学习这金刚察木轮的资质,众人一时无语,皆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的逐轮,却是早已下了九鹿山,沿着山前小径,伴着艳阳夏花,行走在路上,他心中略有些懊丧,又因着悟了不少禅理,而生起别样的心思,这时的逐轮掠过眼前天空,只见青天之上,一片碧色,飘淡几片云彩点在空中,却像是几片雪飘在海里,显得那无际苍穹,又是如此清澈渺远,他的心中慢慢的,也变得澄明一片,只想着再入世锻造一番,经年之后,又要来严书寺,讨要这察木轮之术。
忽然之间,逐轮心头一动,只见身前有一个穿着蓝布衣衫的妇人,正怀抱一个襁褓,在路旁嘤嘤啼哭。
逐轮略觉得奇怪,凑过去时,唱一生阿弥陀佛,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女施主,如何要在此哭泣?”
“大师傅………”那女子埋头很深,近似掩着面,一边抽泣,一边幽怨出声道“我这孩儿刚刚死了爹爹,十分的可怜,母子二人再无亲戚照顾,如今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哈哈哈哈!”逐轮听了这番话,本是出家人慈悲心的他,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只见他忽然一正身形,双眼似电,口中雷厉一声大喝道:“你是何方妖物,在此扮作妇人,须不知身上有那掩饰不住的尸臭么!”
啊的一声,忽然那女子一抛怀中襁褓,忽然转身张开双臂,窜了过来,逐轮这时定睛看见,原来这蓝衣衫的女子早就死去多时,脸上都已经溃烂流疮了,他心道难怪此人身上散着如此难以抑制的尸臭,这合该是某人利用这妇人的尸体要来害俺,俺当要小心。
这边想着,逐轮已经出手,只见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