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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和七月打扮的漂漂亮亮地走到大榆树附近,就在大榆树下坐了。
正巧田家有人在那乘凉,五月和七月很快就融入了进去。据说跟人家唠的挺好,还获得了不少夸奖。到这里,大家的说法都是一致的。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有了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五月和七月跟田家一个姑娘起了争执,惊动了田三奶奶。有的说田三奶奶出来乘凉,因为一句话恼了五月。还有的说是田家府城的外孙田来宝出来让田三奶奶不高兴了。
总之,田三奶奶出来,指着两姐妹的鼻子,将她们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重点骂了五月。
田三奶奶骂五月是狐狸精,还让她不要痴心妄想。五月被骂的脸面全无,哭着跑回家。
骂的没头没脑的,偏这样更加引人遐思。
夏至把事情打听出来了,就想法子把门口的大孩子小孩子给轰走了。她往院子里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叹气。从今以后,五月的名声可就臭了。
田三奶奶在大兴庄是名声在外的。五月和七月这是多大的胆子,竟然去摸老虎屁股。是无知无畏吗,还是利欲熏心。上一次她救了她们,这一次她也无能为力了。
夏至回到前院,田氏还在给她做裙子,对外面的事情也听到了一点儿风声。她就问夏至。夏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田氏似乎还挺解气的:“活该。以后她们就老实了。”然后她又问夏至,田来宝怎么没来。“小树儿跟我说,他一天除了吃饭,都长在这。十六啊,趁他还没回去,你请他来咱家吃顿饭。”
“娘,”夏至淡淡地看着田氏,“你想让田三奶奶打上门来吗?五月和七月可是现成的例子。”
田氏顿了一下,随即就不以为意地道:“你比五月强这咱不说。你二叔家能跟咱家比吗?你爹是秀才!”
“在田三奶奶看来,咱们家和我二叔家,只怕没啥区别。”夏至给了田氏一个你快醒醒吧的眼神。一个秀才,在普通的庄户人家看来那就了不得了,但在豪门大户眼睛里又算得什么呢。
田家还不是普通的只有钱的豪门大户,人家可以说是富贵双全。
秀才又被人称为穷秀才。而且,田氏还忘记了她自己。田氏在大兴庄也是名声在外的。夏至觉得,她以后找婆家应该不会很容易。也不知道田氏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田氏被夏至说的就沉默了下来。她知道田家的富贵,也知道自己家的穷。想跟田来宝做亲,就靠着一个秀才招牌,还有女儿本身的人才
“田三奶奶和来宝他舅去过后院。当时我在,人家早把意思都透出来了。娘,你是知道田三奶奶的脾气的吧。”田三奶奶根本就看不上庄户人家出身的,即便是夏家这样体面的人家在她看来也不算什么。而夏老爷子性子里有傲气,他虽然和田富贵好像也说的来,但私底下却认为两家不是一路人。他也绝不会赞同跟田家对什么亲事。
另外还有一件,田三奶奶本人的战斗力!对上田三奶奶,田氏也不是对手。
田氏想了想,五月刚触了霉头,现在她要是顶上去,十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她就不再说请田来宝吃饭的事,只是心里暗恨夏二叔一家坏了她的事。顿了一会,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五月年纪大了,你二叔二婶他们着急,让人看不上。咱们不急,咱慢慢来。”
还是没有死心。
也好,那这根胡萝卜就还吊着吧。
夏至转身走了,她没再去后院。五月这事是大危机,却是自找的,她实在懒得去掺合。
太阳躲进云层里,天渐渐阴了下来。夏至就靠窗坐了,慢慢地缝荷包。一会的工夫,果然就下起了小雨。
腊月从外面跑进来,头发上挂着水珠。她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天还只是阴着,到了夏至家后门口雨才开始下。
“四姐……”腊月笑着喊夏至,一面把手中的针线放在炕上,她是来和夏至一起做荷包的。
夏至忙拿了毛巾,腊月擦干了头发,就脱了鞋子上炕在夏至身边坐了。
两个小姑娘一起做针线,嘴里唠些闲嗑。腊月告诉夏至,五月还在哭,夏二叔也回来了,现在一家子都在后院上房,说是五月被田三奶奶骂了,只怕从此名声就坏了,意思是让夏老爷子给想个办法。
夏老爷子的劝阻他们不听,出了事就找夏老爷子给解决,这算是什么事!
“那咱爷说啥了没有?”夏至就问。
腊月摇头:“咱爷特别生气,又骂了二伯和二伯娘。”了解到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