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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偶尔的闲暇之中看外面忙碌的众人,充满旺盛的生机和昂扬的斗志。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不会觉得茫然——是的,茫然,在某一时间,通常是最热闹的场合,最繁华的地方,薛临波会无故的茫然,不明白自己这样拼命努力都是为了什么,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尤其是近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霍炎是怎么说的?生命的意义——至少,霍炎还曾经领悟过何谓自然,那么她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有煞气!”三清先生的惊呼让薛临波回神,大家都一脸惶恐的等三清先生说下去。
他见众人都看过来,于是清清嗓子,说:“此处有很浓重的煞气啊!”他踱了几步,在茶水间门口停下,掐着指头计算,口中念念有词。半晌,长叹一声道:“果然果然!我说为什么风水宝地变成如今模样,都是这股煞气作祟!”他把目光投向薛临波,很期待的样子。
他想看见什么?尖叫?晕倒?六神无主顶礼膜拜?薛临波眼睛一扫,周围的人也都很期待的想看她的反应,她冷眸微眯,凌厉的目光直逼三清先生,口中却只是凉凉地说:“很有意思,然后呢?”
三清先生悄悄转移视线:“薛小姐你有所不知,这煞气很是厉害,乃多年积怨所致——如张世侄所言,孙小姐是冤死,她的魂魄被煞气牵制,不能安心离去。这就是症结所在。”
那煞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薛临波眉头微蹙,不等她发问有一个声音先替她说了,三清先生大概更愿意听到这样惶恐的声音吧,薛临波不无讽刺。他果然呵呵一笑,手揪着下巴上的胡子,摇头晃脑地说:“此乃天机,我等凡人不便知晓。不过——”他看了看大家,很亲切地安慰,“也不必太过恐慌,我自有处置的办法。”说必,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大家凑过去一看,是一面铜镜,和三清先生一样,很有古意。
“把此镜悬在门上,便会镇压煞气。”他递出去,直指薛临波的方向。众目睽睽,她也不好不拿。
还以为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是老套。薛临波接过铜镜,不免觉得三清先生很没创意。这是什么?照妖镜吗?镜上錾着一些古怪的文字,大概是咒语。薛临波往镜中细看,不由一惊。往日跟观潮学过一些鉴别古物的方法,她看出这铜镜确实有些年头,只是没想到镜面如此清晰,纤毫可见。是新磨过吗?先今还有人懂得磨镜?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清晰则清晰,似乎有点变形,自己的脸在里面煞是古怪,眼窝太深,嘴巴太红,很有几分凄厉之色,她看着看着,没来由一阵胆寒。慌张的抬头,又碰上了三清先生兴致盎然的眼神。他到底想看到什么?薛临波简直恨透了这个自作聪明的老头。
“悬在这里就行了。”三清先生笑眯眯地往上一指,视线不离薛临波。
“我来。”有人自告奋勇,早有人找来梯子撑在下面。可三清先生手一摆,说:“一定要薛小姐挂上才行。”
薛临波一阵犹疑。
这真是她想要的吗?手中的铜镜冷气森森,她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真的想把这样一面古怪的、据说能镇压邪气的镜子挂在这里吗?薛临波心里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是在引火烧身——
“临波?”张创世殷殷关切。
箭在弦上啊!薛临波一咬牙,走过去踩梯子,稳稳的把它架在门框上。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轻松很多,就差没拍手欢呼了。三清先生又掏出一个罗盘,告诉张创世这里如何放那里如何摆,他很仔细的聆听,并吩咐秘书记下来。大家也都众星捧月般追随着。只有一个薛临波怔怔地立在哪里,失魂落魄一般。
“临波,走了。”张创世轻触她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她强笑一声:“我很不舒服,想先走一步。”
“这——不好吧。”张创世很为难的看了不远处正在大发议论的三清先生,“李叔叔还想多和你聊聊呢!他似乎很喜欢你。”
“可惜,我不喜欢他。”薛临波脸色越发难看,三清先生喜欢她,这不啻于一种侮辱。
张创世讨个没趣,只好让她先走。
“很有意思。”
霍炎听的兴致盎然,不时插嘴细问情况如何如何,恨不身临其境。听到铜镜的事更是兴奋,笑道:“好哇!想不到他还有这种东西,倒不能小看他。”
好?薛临波翻个白眼。若说真有什么东西邪门,那一定就是那面铜镜了。她又转问小郭的情况。
“除了醒不过来,他简直好得不能再好。我们会搭后天的班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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