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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惟临清、北新则兼收货税,各差御史及户部主事监收。自南京至通州,经淮安、济宁、徐州、临清,每船百料,纳钞百贯。侍郎曹弘言:“塌房月钞五百贯,良苦,有鬻子女输课者。”
帝令核除之。及钞法通,减北京蔬地课钞之半,船料百贯者减至六十贯。
正统初,诏凡课程门摊,俱遵洪武旧额,不得藉口钞法妄增。未几,以兵部侍郎於谦奏,革直省税课司局,领其税於有司;罢济宁、徐州及南京上新河船料钞,移县钞关於河西务;船料当输六十贯者减为二十贯。商民称便。九年,王佐掌户部,置彰义门官房,收商税课钞,复设直省税课司官,征榷渐繁矣。
景泰元年,於谦柄国,船料减至十五贯,减涨家湾及辽阳课税之半。大理卿薛忻言:“抽分薪炭等匿不报者,准舶商匿番货罪,尽没之,过重。请得比匿税律。”帝从之。成化七年增置芜湖、荆州、杭州三处工部官。初抽分竹木,止取钞,其后易以银,至是渐益至数万两。寻遣御史榷税。孝宗初,御史陈瑶言:
“崇文门监税官以掊克为能,非国体。”乃命客货外,车辆毋得搜阻。又从给事中王敞言,取回芜湖、荆州、杭州抽分御史,以府州佐贰官监收其税。十三年复遣御史。正德十一年始收泰山碧霞元君祠香钱,从镇守太监言也。十二年,御史胡文静请革新设诸抽分厂。未一年,太监郑玺请复设於顺德、广平。工部尚书李依阿持两端,横征之端复起。寻命中官李文、马俊之湖广、浙江抽分厂,与主事中分榷税。世宗初,抽分中官及江西、福建、广东税课司局多所裁革,又革真定诸府抽印木植中官。
京城九门之税,弘治初岁入钞六十六万馀贯,钱二百八十八万馀文,至末年,数大减。自正德七年以后,钞增四倍,钱增三十万。嘉靖三年,诏如弘治初年例,仍减钱三十万。直省关税,成化以来,折收银,其后复收钱钞。八年复收银,遂为定制。始时钞关估船料定税,既而以估料难核,乃度梁头广狭为准,自五尺至三丈六尺有差。帝令以成尺为限,勿科畸零。太监李能请於山海关榷商税,行之数年,主事邬阅言:“广宁八里铺前屯卫既有榷场,不宜再榷。”罢之。其后复山海关税,罢八里铺店钱。四十二年令各关岁额定数之外,馀饶悉入公帑。隆庆二年始给钞关主事关防敕书,寻令钞关去府近者,知府收解;去府远者,令佐贰官收贮府库,季解部。主事掌核商所报物数以定税数,收解无有所与。
神宗初,令商货进京者,河西务给红单,赴崇文门并纳正、条、船三税;其不进京者,河西务止收正税,免条、船二税。万历十一年革天下私设无名税课。
然自隆庆以来,凡桥梁、道路、关津私擅抽税,罔利病民,虽累诏察革,不能去矣。迨两宫三殿灾,营建费不赀,始开矿增税。而天津店租,广州珠榷,两淮馀盐,京口供用,浙江市舶,cd盐茶,重庆名木,湖口、长江船税,荆州店税,宝坻鱼苇及门摊商税、油布杂税,中官遍天下,非领税即领矿,驱胁官吏,务削焉。
榷税之使,自二十六年千户赵承勋奏请始。其后高於京口,暨禄於仪真,刘成於浙,李凤於广州,陈奉於荆州,马堂於临清,陈增於东昌,孙隆於苏、杭,鲁坤於河南,孙朝於山西,丘乘云於四川,梁永於陕西,李道於湖口,王忠于密云,张晔於卢沟桥,沈永寿於广西,或徵市舶,或徵店税,或专领税务,或兼领开采。奸民纳贿於中官,辄给指挥千户札,用为爪牙。水陆行数十里,即树旗建厂。视商贾懦者肆为攘夺,没其全赀。负戴行李,亦被搜索。又立土商名目,穷乡僻坞,米盐鸡豕,皆令输税。所至数激民变,帝率庇不问。诸所进税,或称遗税,或称节省银,或称罚赎,或称额外赢馀。又假买办、孝顺之名,金珠宝玩、貂皮、名马,杂然进奉,帝以为能。甚至税监刘成因灾荒请暂宽商税,中旨仍徵课四万,其嗜利如此。三十三年始诏罢采矿,以税务归有司,而税使不撤。李道诡称有司固却,乞如旧便。帝遽从之。又听福府承奉谢文铨言,设官店於崇文门外,以供福邸。户部尚书赵世卿屡疏,不听。世卿又言:“崇文门、河西务、临清、九江、浒墅、扬州、北新、淮安各钞关,岁徵本折约三十二万五千馀两,万历二十五年增银八万二千两,此定额也。乃二十七年以后,历岁减缩,至二十九年总解二十六万六千馀两。究厥所由,则以税使苛敛,商至者少,连年税使所供,即此各关不足之数也。”疏入不省。宝坻银鱼厂,永乐时设,穆宗时,止令估直备庙祀上供。及是始以中官坐采,又徵其税,后并税武清等县非产鱼之处。增苇网诸税,且及青县、天津。九门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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