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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背负生命之重……”浅浅而焦灼的声音隔空传入端午耳膜内,端午高举匕的手颤抖地厉害。娘,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善良?没关系,我杀了他,然后我再抵命,娘,我就不怕背负一条生命了。而且,他本来就该死。
端午贝齿紧咬,心一横,手中匕猛然再次朝那男子刺去——突然却被一只强有力而冰冷的手掌接住,端午促然抬眼,而娘的影子顿时消失不见,惊诧中而微带愤怒地眼神直指翟洛。翟洛,你为何要阻拦我报仇?
“我替你杀了他。”翟洛伸出另外一只手取过端午紧握的匕,眸中亦是杀机一片。他只是不想淡漠的端午手中沾上死人的鲜血而已,像杀人这种事,应该交由他这种杀人如麻死后下地狱的人来做。
司空凌原本非常满意端午如是表现的,他是恶魔,那么她做为恶魔的女人,是不是也应该同样狠毒无情?她心软了,翟洛竟然也跟着心软了。呵。
“慢着,翟洛。”
司空凌出声制止翟洛即将封喉见血的动作,徐徐步至端午身旁,阴柔笑道,“他碰了最不该碰的东西,处以宫刑。”
宫刑之后,便成太监。
秋霞那个军妓说过端午曾在梦呓中求这个人渣去给她娘去买药,还求他放过她,她是他的女儿,后来到娘死之前才告诉她,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想来那段日子,端午也是极其难熬的。司空凌的手掌落在端午的腰间,眸中阴寒无比却轻笑道,“骂本殿下的奴婢,割舍。”
男子惶恐摇头,狰狞地神情中满是惧怕,看着司空凌恍若看见地狱煞神一般,“不要啊,大人,我求你,我错了,求你放过我!端午,快,快向大人替父亲求情啊!!……”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端午狠下心来决绝地转身,脸色苍白而阴沉无比。早在他压在她身上那刻起,她就早已没有了父亲。
“每日割肉五十块,放血一碗,拿去喂狗。不能让他死,本殿下要慢慢地折磨他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一阵阴风吹过,油灯左右摇晃,两个侍卫不禁心中一悚,而司空凌幽冷的命令更是让人毛骨悚然,殿下的手段从来都狠毒无比,从来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
“殿下,我要亲自动手。”翟洛把玩手中幽寒的匕,嘴角浮上一抹魍魉之笑。翟洛曾用一个时辰的时候来凌迟处死一个人,刚刚三千六百刀,不深不浅刚好最后一刀毙命。
司空凌笑容舒展开来,猛然一把打横抱起浑身血迹的端午,柔声道,“你不适合看这种血腥的场面,我们回殿去。”
端午依旧瞪大着狐眼,心中五味翻陈,双手拼命地攒着拳头。
刚及玄门处,端午便听见男子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可就那么一瞬,连惨叫声也变成了口齿不清的呜咽声,端午明白,他惨叫之时,翟洛已经将他割舍。
一滴清泪顿时涌出眼角,与脸庞上的血迹混合在在一起。端午蓦地闭上眼睛,娘,你看,我们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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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通之语】………
司空凌径直将端午抱去了华清池,亲自为端午拿了套苍蓝色衣衫放紧池边后,又退了出来静待端午,颇似君子一般。
端午心头却空空了一般,似乎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恋,娘的仇已经报了,而娘亲的仇关于绪王爷,她全然不该如何是好。浑浑噩噩地穿好衣衫,步出华清池的玉石宫门,司空凌便上前一把打横抱了她,大步朝永泰殿走去。司空凌似乎愈来愈习惯抱着端午了。
永泰殿前,一袭锦衣,与侍卫低声交谈,端午看得真切,是召通。应该是迟墨遣他来的,那么迟墨应该不在王府,一想起迟墨端午心头便一阵晦涩难言。没来也好,相见不如不见,以免到时候会更难过。
“参见殿下。”侍卫们见司空凌走近,齐声行礼着。
召通应声转身,见端午被他抱在怀中,圆瞳骤然一缩,眸中微显诧异,但还恭敬无比道,“参见四殿下,我家公子命我向端午姑娘传个话,不知四殿下能否暂避一下?”
“本殿下奴婢的事,本殿下自然应悉数皆知才是,何来避讳之说?”司空凌微显不悦,看来迟墨果真不会对端午死心。
“什么事?”端午平复好心头情绪,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调问道。
召通微一蹙眉,此事本就瞒不过司空凌,便道,“公子在寒山寺等着姑娘,说姑娘不去,他就留在那里了。”
“什么?”端午终还是不禁惊呼出了声,迟墨的意思是她若不去,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