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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菩提子其实是被这头牛给吃掉了,按照老孙的说法,这菩提子非同小可,人吃了一粒就是半仙之体,这牛吃了又该如何?
那以后金一就时常留心这头牛的变化,没过多久,就发觉这牛开始产奶了,虽然每日只产一瓯,不过异香扑鼻,仿佛兰馨,金一喝了之后,终日也不觉饥饿,精神益发健旺。拿来给老孙喝了一回,老孙也说这牛奶已非凡品,对于金一学道甚有好处,劝他每日服用。只是老孙惯了吃素,这牛奶他却喝不惯,因此一直是金一独享。除此之外,这牛也不见什么异样,既没有直立行走,也没有口吐人言,金一关注了一阵子,也就渐渐淡了。
这日挤完了牛奶,金一才下了自家住的小山,走到五指山前老孙那里,把自己的道法进境以及钱神相助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的道法是老孙传授,因此讲述的时候详细无比,连自己修习之时每一分的细微体悟,也都一并说出来,好教老孙参详。
老孙听了连呼惊奇,忙叫金一把钱神金主给唤了出来。
看着半空中得意洋洋漂浮着的金光,老孙闷了好一会,忽然问道:“你初有神识之时,可是三百年前,这五指山从天而降的那刻?”
金主不明其意,便道:“若说能明白己身之所在,的确是那时才开始有的神识;不过我有了神识之后,对于此前懵懂时的诸事却也记得清楚,甚至可以上追某从汉朝官府中被铸出来之时。由此可见,本神真灵不昧,早有先知,等到神力再大一些,多半能将神识拓展到上古开天辟地之际……”
他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吹嘘开了,老孙却只作不闻,想了一会,又问:“你神力的增长,须由什么途径才能得到?”
被打断了自我吹嘘,原本已经有些郁闷的金主显然开始不高兴了。他闷了一会,居高临下地鄙视着老孙,好半天才冷冷道:“本神既为钱神,自然是凭借财气金泽来增长神力,自三百年前神识初成之际开始,本神的神力时时都在突飞猛进,最近更是神力大成,才能离体变化,自由往来。”
“财气?金泽?”老孙完全无视金主的自我吹嘘,将这两个词在口中念叨了几遍,忽然金眼一翻,道:“你到俺面前来,让俺闻闻你。”
“闻闻?!”金主大为愤怒,堂堂的钱神,怎么能让人如此轻慢?有心要将老孙大骂一番,或者用神力让他吃些苦头,却被老孙的金眼一瞪,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害怕,竟然乖乖地下降到老孙的面前。
老孙压根不把他当回事,当真用鼻子去闻了几下,忽然大笑起来,好象发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一只手指着金主,笑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笑到后来只是用手捶地,看样子,如果他身得自由的话,恐怕要笑的站都站不起来。
金主愤恨莫名,气得金光乱冒,哇哇大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堂堂钱神,岂能让你这厮如此轻侮!匹夫,誓要叫你知道本神的厉害!”
金一见两人交恶,慌了手脚,想要解劝一下,无奈这两个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也不晓得老孙在笑些什么,从何解劝起?
只见老孙笑了一会,好容易消停了一些,才指着金主笑骂道:“我当你是什么,原来是个满身铜臭的钱神!什么金泽财气,无非是铜臭罢了!仗着这一身金光障眼,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都险些被你偏过,还道你是财神一脉了,幸好这身铜臭却是抹不掉的!哈哈哈!”
金主听了,不知怎的惊惶起来,原本清亮的嗓音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大声咒骂着老孙。金一在一旁却听得呆住了,他虽然不通世务,然而所读的书上,都是说钱财乃身外物,要去利而就义之类,若说人满身铜臭,那就是骂人俗到了极点,不能信任的意思,极鄙夷的话。这位自家祠堂里飞出来的神明,对自己的学道又有莫大好处,怎么会是满身铜臭呢?
老孙笑吟吟地看着金主在那里破口大骂,也不作声,却向金一道:“小一,你莫要不信,看我教他现形。”说着,忽地把嘴一张,一道黄澄澄的雾气直奔金主而去。
金主在那里骂的正欢,忽然见到这股雾气喷出来,陡地住了口,愣了一会,身子却一下子飞了出去,追着那道雾气的尾巴,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一面飞一面还在那里大叫:“你使了什么法术?为何本神的神体都不能自主了?快快收了法术,本神恕你无罪!”
老孙又是一阵大笑,向金一道:“小一,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这厮的神力不是那么好用的,若是要借着他来助你修道,早晚坏了功行,到那时追悔莫及。”
金一与老孙相处两年,彼此间自然熟识,听他这么说来,大为惶恐,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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