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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观音大士化身妓女劝说恩客时究竟说了什么,才使得对方不战而降。
我要有那份口才就好了。我心里流泪,艰难地躲避着兽化的皇帝。天啦,我的命咋就这苦,从小缺乏父爱不代表我有恋父情结!
“你放开我。”我急了,拼命地反抗。男女气力上的差距有那么大吗?为什么身体状况良好正值青年的我根本就搏不过年老体衰还病入膏肓的他。眼看外衫已被撕破,我摸索到枕边的玉玺,挣扎着要不要砸下去。最后心一横,我哭喊:“爹,你放开我,娘,救命!”
要还不行,我就只好砸下去了。希望趁他没被人发现之前,我能成功地拎着尚方宝剑溜出皇宫。
皇帝突然停住了,喃喃自语:“朕都做了什么?朕都做了什么。清儿,清儿,父皇对不起你。”言罢老泪纵横,一下子仿佛又沧桑了十年。
我赶紧翻下床来,顾不得整理仪容,就急忙避开。跑出门时,撞上了候在外头听吩咐的赵之信,尴尬的不行。这次恐怕是跳进尼罗河也洗不清了。反正传言里,我跟清白也没搭过话,也不怕再多这一笔。
回到房里对着镜子一瞧,我自己先唬了一跳,头发乱糟糟的,连鸡窝还不如,衣衫凌乱,手腕上的淤青清晰可见。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还好,没有伤及桡尺神经。
这皇宫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惊慌不定地咬着下唇,心里头乱的越发没有主意。要不要等皇帝神志清醒一点,请求他放我出宫。这里我实在是不耐烦呆下去了。他们的恩恩怨怨又与我有甚干系,我本来就只是一个过客。
以后绝对不跟任何男人独处一室,我暗暗告戒自己。
我不是一个玩的起的人。
一连数日都平安无事,我告病休息,皇帝移驾御书房。想必他比我还尴尬。赏赐的宝物我欣然笑纳,越是若无其事,越能消磨他心中的杀机,这般狼狈不堪的事情入了我的眼,皇帝的天威何在。既然已经创造了神,那么神就要把自己打扮的更加符合神在人们心目中的定义。如此不堪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龙天子做出来的呢?要错也错在我,不守本分,蓄意惑主,追究下来,荡妇淫娃水柔清按律应该沉井。
我谢天谢地所有的知情者都装傻充愣,大家心照不宣。
可惜皇帝没让我等到清醒的时候。现在他的起居都在御书房,我也没胆子摸上门去,免得送羊入虎口。可是老虎还惦记着羊,赵之信悄无声息地把我带了过去,皇帝躺在床上,虽然气色尚好,而我清楚,他已经时日无多,不免有些辛酸。也许是自知大限已到,他的脸上倒分外平和,见着我,他微笑:“孩子,你来了。”
我匆匆行礼,轻声询问:“父皇?”
皇帝冲我点点头,挥手让一干子太监宫女全都退下了。
我微微有点紧张,下意识地离的远了些。皇帝仿佛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开口絮絮叨叨。恐怕除了我,没有谁真正有兴趣听这段陈年往事。
“朕本不欲告诉你这些旧事,只是朕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这么多年了,连个能够说上话的人也没有。”
“皇上,你不应该苛求太多,你已经得了这天下,势必会失去很多。”我款款说道,哪有人可以称心如意,上帝创造人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而不是为了让人类幸福美满的。
“你说的没错,朕就是欲求不满,总想着所有的都尽在朕的掌控中。可是朕的手就是再大,也抓不住所有的东西啊。”皇帝痴痴地看着云萝纱的帐顶,茫然若失。
我沉默,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一辈子最懊恼的就是不得不放你母亲离开。孩子,我不曾负你母亲,可也没办法给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坚持要走。但凡她想要的,我就是置祖宗家法我自己的意愿于不顾,也会满足她的。她要走,我也留不住,留住了,她痛苦;走了,我痛苦。我宁愿她走。她与你父亲有婚约,所以她要去完婚。我说‘好’,亲自主持婚礼。她不答应,我就下圣旨。这辈子,我没做过任何惹她不高兴的事,当初为了商家的事,我拼着跟先皇闹翻也要坚持到底,我何尝不清楚先皇的良苦用心,杀重臣为我这个不肖儿立威!可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从小的交情,商家出事,她会难过。可惜到最后还是落了个满门抄斩。栀子,不是朕要故意为难他家,实在是没办法;你明明懂的,又为什么看朕的眼神变的那么冷漠。——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跟别人拜堂成亲,我真想揭下她的盖头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朕撕心裂肺地喝着她的喜酒,违心地祝福他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