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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怎么也能为自己赢得喘口气的机会。岂知双脚刚沾地皮,还未稳住身形,眼前人影一闪,唰的一声,面前又是一指戳来。那老者如影随形,上一指下一指左一指右一指,指指不离要害,竟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魏仲明惊惧之余,彻底打消侥幸取胜的心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打点起十二分精神,见招拆招,把一口三十斤重的八卦紫金刀使得犹如泼风,砍、剁、削、切、封、挡、撩、磕,使出浑身解数和老者相持。
二人这一动手,当真是兔起鹘落,攻防变化甚是快捷。魏仲明力大刀沉,招数严谨,封堵甚是严密。而老者正好相反,趋前退后,闪左挪右,疾如飘风骤雨,将魏仲明完全包没。
侍茗在门口看得张大了嘴巴。连钟无期也耸然动容,没想到草野之中竟有如此身手,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以如此身手竟会干起劫镖的勾当!不知那价值二十万两的红货是什么宝贝,能让这样的高手前来劫夺。看了一会儿,那老者的招式夹杂着各家的路数,似乎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使动起来仍然让钟无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魏仲明奋力抵挡了三四十招,场面便完全落入了老者的控制之中。老者的那双手忽掌忽指忽拳忽勾,在刀光之中穿插自如,占尽了先机,当真说得上是神出鬼没。魏仲明既要防自己被老者打中,又怕刀被他抓住,一时间阵脚大乱,迭遇险情。不得已,一边打一边绕着桌子不住后退。好在他所擅长的八卦刀法,步法巧妙,并不要求宽敞的场地,一时还能勉强自保。
再斗数合,老者左爪逼开大刀,右手二指直取魏仲明二目。魏仲明慢了一步,头一偏,没能完全躲开,长簪被扫中,掉在地上,头发披散下来,模样更加狼狈。他手里的大刀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累赘,尽管仍是上下翻飞,豁豁生风,别说沾不到老者的一片衣角,连自保也做不到。那老者面对刀光,好整以暇,随便伸出一指,便能使魏仲明手脚慌乱地忙上好一阵。这时连侍茗都能看出来,屋里两个人的争斗已经完全变成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什么时候结束,完全看老者的兴趣。
侍茗本来由于厌恶飞龙镖局而对老者心生亲近,现在却慢慢变得反感起来,开始同情起魏仲明了。他觉得老者的做法不是好汉所为,他早就可以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争斗,却仍然这么饶有兴趣的玩下去,到最后,魏仲明即使不被他打死,也会被他累死。侍茗自忖没有能力制止老者,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钟无期竟然也对这种场面无动于衷,坐在那里陪着公子静静地喝酒。这老家伙一向道貌岸然,嘴上经常挂着什么江湖道义,除暴安良,两肋插刀什么的,怎么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眼皮低下反而看不见了?
正在疑惑之时,身后滋啦一声,侍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磨镜的小子,正拿着一面铜镜,比量端详着,看好了地方,用细磨石滋滋地轻磨两下,然后用水冲洗干净,接着比量端详。
院里空荡荡的早就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屋子里打得乒乒乓乓,这个人还在这儿不走,竟然还磨什么劳什子铜镜,不会是个聋子吧。侍茗轻声叫道:“喂。”那人抬头看着侍茗。侍茗使劲摆手让他走开,谁知那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认真地磨他的镜子去了。侍茗看到他黑乎乎的好像个昆仑奴,额头和下颚处竟有好几处伤疤,心里嘀咕道:“这傻小子该不是从山上摔下来过,把脑子摔坏了吧。”
这时屋里两个人打斗的情形忽然发生了变化。一直倒退防守的魏仲明忽然开始转守为攻,大刀阔斧,横砍直剁,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这一下出其不意,一时间倒弄得那老者手忙脚乱,连退数步,怒道:“小子,不要命了吗?”
魏仲明并不理会,一面奋力抢攻,一面嘴里喊道:“执之用黄牛之革,莫之胜脱。”那老者愣了一下,道:“什么黄牛黑牛,你胡说什么?”魏仲明连砍三刀,接着喊道:“有疾厉,畜臣妾吉。”那老者微笑道:“少给我故弄玄虚,什么臣妾公公,叫姥姥恐怕也不灵啦。”顺手一掌,正打在魏仲明的肩头。但魏仲明浑然不觉,退后一步,又踏上两步,手里大刀飞舞,嘴里继续喊道:“厉,勿用有攸往。君子吉,小人否。”
侍茗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魏仲明本来被那老者玩弄于股掌之中,突然间喊了几句古里古怪的话,就变得异常勇猛。看来那几句话,一定是一种十分厉害的咒语,念起来就会增加无穷威力。听老庄主曾经对公子说起,西方吐蕃国有一种玄妙的功夫,和人动手时念起咒语,就能变得我强敌弱,甚至让敌人失去功力。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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