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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下令进行的野蛮轰炸就是小巫见大巫了。1943年7月汉堡的大火中,皇家空军一次炸死的德国人比英国在整个二次大战死的人还多,至少有4。5万妇女、儿童、老人(年轻人正在服役)在大火中丧生。汉堡被炸毁一半,40万人无家可归。731皇家空军轰炸机在汉堡投下了大量4磅重的燃烧弹引着屋顶,30磅重的高爆弹穿透房屋,摧毁道路,截断消防人员。迅速蔓延的火球产生一种天象——风暴性的大火把氧气吸到了它的中心地带,“像一只大的风箱,产生一阵阵强大的气流,刮着尸体、树木和建筑物的残体在摄氏800度的热空气中飞行。”一位幸存者说风就像“魔鬼的笑声”。
发出凄惨叫声的“火人”在街上奔跑,“幼小的孩子粘在人行道上像烧烤的鳝鱼”,一些人跑进地下室或防空洞,但“火焰吸走了这些地方的所有氧气,居民感到窒息,肉体被烧烤着。如果火焰穿透倒塌的墙燃烧进来,他们就会化成“厚厚的、油油的黑块儿”。或者留下一片德国人所称的燃烧汽油弹人体凝缩块儿。
指挥“丘吉尔轰炸行动”的阿瑟·哈里斯爵士后来写道:
告诉我哪次战争是道德的?用刺刀捅进人的肚子,那是道德的吗?他们会说战略的轰炸会涉及无辜的平民,平民总会卷入到大战之中。
以前的战争是以包围主要城市终结的,包围城市的思想是什么?切断供需,使城市里的人挨饿,直到他们吃完最后一条狗、一只猫、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再饿死,同时包围的军队会把所有能弄到手中的炸弹尽可能扔进去,不管落在哪里,促使人们投降。
包括吉米·杜立特尔在内的一些美国人反对美军不加区别地轰炸德国平民。一位空军上将写道,“我们决不允许战争史将我们宣判为战略上轰炸过平民百姓。这样的行为绝对会使德国相信,我们就是他们所说的野蛮人。因为那会相当明显地向他们表明,这是针对平民的一场大规模空袭,正像事实所表明的那样。”另一位上将则抗议“屠婴计划”。
但罗斯福对陆军部长斯蒂姆森说应该教训教训敌人。他写到,“最重要的是让每个德国人都知道德国是一个战败国,他们已失败了,不论对集体还是对个人,这种事实必须让他们有切肤之痛,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美联社的一篇文章绕过审查,向国内透露“盟军空军将领早已下决心采取对德国人口稠密区进行有意识的恐怖性轰炸,加速希特勒的覆灭。”这一举动令空军将领紧张了好一阵子。一位空军人士曾提醒人们注意“全国上下对空军所具有的严肃认真性考虑所产生的后果,因为我们一直宣扬只精确轰炸军事和工业目标”。但罗斯福对这种“野蛮”之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他在这些大屠杀中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这是一种美国人在对日战争中可能成就的战果的精彩预演。”正像一位曾经获奖的历史学家理查得·富兰克林所写的那样:“在轰炸欧洲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将所有的道德障碍踏在脚下为使用大规模的空中轰炸扫清道路,即使摧毁目标已包括了大规模无辜平民的死亡。”
1945年2月3日,美国轰炸机在柏林炸死了至少3。5万人。2月14日,在德莱斯登英美又烧死了4万人。科特·冯尼格特在他的小说《第五号屠场》中记录了这个时刻:“德莱斯登现在像月球,除了矿石,一无所有。烫人的石头周围布满了尸体。”冯尼格特描写“一根根木头躺在人行道上”,那是在轰炸中丧生的人。
今天有后见之明的人们谈到1945年3月时,会说那时已“接近战争尾声”,德国马上就要战败。但太平洋战场上却不一样。伤亡增加,战斗更激烈。厄尼·派尔说道:“太平洋战争渐入白热化,一天更比一天惨烈,越靠近日本本土,局势就越困难,对我来说如炼狱般的日子还要再过上几年。”厄尼没说是几个月而是说几年。
比利·米切尔早在20年前就告诉美国怎样收拾日本。“日本城市密集,到处是‘纸张木头和其他易燃烧的建筑物’,这是我们见到的最容易攻击的大片目标。投射燃烧弹将把整个城市化为灰烬。”1940年初,美国空军将领克莱尔·陈纳德写信给亨利·阿诺德将军,“500架美军飞机在本州和九州葱郁的竹林中投掷燃烧弹,可烧毁日本帝国工业的心脏。”亨利回信说:“美国只关心准确命中军事目标,使用汽油燃烧弹轰炸城市和我国打击军事目标的政策宗旨相违背。”
但总司令感觉不同。“虽然阿诺德和飞行员们反对这种建议,罗斯福却对这个建议感到高兴,命令最高内阁官员在这个项目上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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