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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有些不解地问,“可小王叔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骗他呢?”
小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他从头到尾,只口未提其他,可小王叔却像是有火眼金睛似的,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说谎。
小皇帝眉头紧蹙,云青见状,不由笑起来,难得调侃道:“陛下日后与摄政王相处时,把心虚就改自称的习惯改掉,想必就能瞒着摄政王了。”
小皇帝:“……”
小皇帝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习惯,听见云青调侃,小脸儿登时一红,羞恼地钻进被子里。任凭云青如何唤,也坚决不肯露头。
夜里的盛京街道行人寥寥,空旷安静。江怀允纵马疾驰,马蹄哒哒的声音分外清晰。
他面容冷肃,直视着前方,在晚冬的寒夜里,目光似乎要比夜风还要凉。
许多事情,再一细想,压根就经不起推敲。
上元夜出宫,是谢祁撺掇的;
羽卫伤亡的几人,均是先皇驾崩那夜,在皇宫中值守的人。
如此瓜田李下的联系,饶是寻常人,都能从中察觉出不妥来,遑论是江怀允。
自打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因着谢祁动辄重病的残败身子,他始终对谢祁分外容忍。明知道谢祁有些算计摆在明面上,却还是因着这同病相怜的同情,装作视而不见。
就连探望大理寺卿,谢祁本性微露的那次,他说话最重也不过是“如无必要,不必再见”。
想到上元节以来,每次相见时,谢祁摆在脸上的无辜和置身事外,江怀允难得生出几分躁郁。
进入书中的世界以来,他始终都在和原来的自己做切割,一心想要靠这幅康健的身体在这个世界安稳活下去,已经很久没有去回想过现代种种。
如今却罕见地想着,谢祁如此炉火纯青的演技,放在现代,怕是连备受赞誉的影帝都要逊色万分。
转眼便到王府门前,江怀允下马,将缰绳扔给门房,大步流星地抬步入府。
“王爷回来啦。”管家笑呵呵地迎上来。
江怀允眉心锁着,无甚起伏的“嗯”了声。
虽然依旧是平常的反应,但管家毕竟伺候江怀允多年,敏锐地察觉出细微的差别。他试探地问:“王爷今日瞅着兴致不高?”
江怀允眉目疏淡,声调冷然,道:“御膳房做了鱼汤,误用白糖调味,实在腻得慌。”
管家腹诽着,御膳房的厨子都是千挑万选进去的,伺候宫里的主子这么多年,闭着眼睛也不会将白糖和盐误用。王爷这罪名编的,委实敷衍。
心理如此想着,管家却也心知肚明,王爷这次确实是气着了。否则平日里性情寡淡的人,哪会如此明确的表达喜怒?
出神间,江怀允已经走远了。
管家回过神,想到什么,马上小跑着跟上去:“王爷!”
江怀允脚步不停地迈入书房。
管家赶在他关门前冲上去,气喘吁吁道:“王、王爷——”
江怀允看着他。
管家匀了口气,续道:“今日范阳来信。”
江怀允关门的动作一顿。
管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江怀允。
不用打开看,江怀允也能估摸出太上皇送这封信的意图,他闭了下眼,接过信,对管家道,“派人去请刑部尚书过来。”
正事上管家素来不含糊。他应了声,忙不迭去吩咐这桩事。
诚如江怀允所料,范阳来信中,明里暗里都在催促江怀允赶紧放人。
大理寺卿已经身亡,就算不用范阳提醒,江怀允也知道,上元节刺杀的案子必须尽快了结。
太上皇将两方人马悉数认下,江怀允曾经在揣摩他的用意,如今得知另一方人马是谢祁的之后,这用意自然也不言自明。
谢祁利用上元节铲除异己,碰巧他的人一并被捕入狱。
想也知道,太上皇对谢祁忌惮已久,如此千载难逢能试探谢祁底细的机会,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总归要暴露自己,不如利益最大化。
江怀允能想明白他的用意,却想不明白,那些刺客究竟是何来历,能让太上皇如此看重。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思绪,江怀允折好信,淡声道:“进来。”
管家得了允准,推开门请刑部尚书进来。
刑部素来不是清闲衙门,刑部尚书劳心劳力处理完今天的公务,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被摄政王府的小厮请来。如今一脸疲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