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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不赶快拜见你师公!”淮氏见临青溪只顾直愣愣地看着淮绍之,并没有福礼,心下有些着急,父亲对于礼节可是很重视的。
“溪儿拜……”来的路上,淮氏就教了临青溪一些大家闺秀的礼仪举止,这会儿临青溪也反应过来了。
不过,淮绍之抬手制止了她,说道:“慢着,这福礼先不急,先让我考考你。”
淮绍之这句话,就连身后的临青云和临青飞都看出来了,他这是还没承认临青溪这个徒孙,如果临青溪考不过关,那么这“师公”两个字是叫不出口的,这一点,临青溪自然也清楚。
淮氏和一旁的空尘大师,还有另外三名老者都没有说话,淮绍之要想考验某人,就是当今圣上出言阻止,也是不管用的。更何况,世上很多学子文人巴不得淮绍之能考考他们。
临青溪对着淮绍之点点头,有多大能耐使多大劲,这场考试她尽力就是。
“小丫头,你就以‘吃’、‘喝’、‘玩’、‘乐’四个字为题,写出四首诗来,元宝,准备文房四宝。”淮绍之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这个长辈是在“欺负”晚辈,既然陆志明、淮氏、张显几人在信中总是夸奖这个女娃如何诗文了得,那么今日他就要当场验一验。
当场作诗,临青溪可不会,就是用毛笔写字,这一年多来她练得火候也只有淮氏的三成。但是她没有退路,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元宝磨好了墨,铺好了纸,并将上好的狼毫笔沾了墨,亲自送到了临青溪的手中。
就是冲着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元宝的这番举止,临青溪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只能接过笔,开始一张一张地写。
“此州乃竹乡,春笋满山谷。山夫折盈抱,抱来早市鬻。物以多为贱,双钱易一束。置之炊甑中,与饭同时熟。紫箨折故锦,素肌掰新玉。每日逐加餐,经时不思肉。久为京洛客,此味常不足。且食勿踟躇,南风吹作竹。”临青溪第一首诗写完,元宝拿起来双手捧给了淮绍之,他见这首诗的最右端写着诗的名字“食笋”两个字,而接下来就是诗的内容。
“这首诗不错,不错!只是这春笋‘经时不思肉’有些过于夸大了,贫僧是吃过春笋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呀!”空尘大师听淮绍之念完第一首临青溪写的诗,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地说道。
“大师,您那是没遇到好的厨子,可没春笋什么事情!”临青溪的才学淮氏并不担心,而且她的厨艺更棒,诗中既然说这春笋好吃,那么她就一定能做出好吃的春笋来。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紧接着第二首诗写完,元宝又要捧给淮绍之的时候,另一位老者半路接了过来,念完之后,啧啧称奇,“不简单,不简单!这一首《客中行》,实在是洒脱不羁,如不是亲眼所见,真不信是一个小女娃写的。”
“舍之兄,这孩子能得你如此夸奖,看来前途无量呀,呵呵!”另一位老者捋着胡子笑道。
“清文贤弟,即便不是得我夸赞,这孩子也是个神童一样的人物。”苏舍之说道。
“你们莫要太夸她,虽说这两首诗作得不错,可惜这字太丑了,还需刻苦努力才是。”淮绍之有些嫌弃地看着临青溪的字说道。
“父亲,溪儿她已经很努力了,每日她要帮助家中干活儿,还要下地种田,小小年纪又被女儿和夫君逼着读书习字,仅仅数月,这字能写成这样,已经令女儿感到不可思议了。”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别人可是说不得,淮氏亦是这样,哪怕对方是她的父亲。
淮氏如此替自己解释,临青溪心里很感动,但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更用心地写诗。很快,第三首和第四首就新鲜出炉了。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
“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侬有几人。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好!好!好!真是写得好,绍之贤弟,如果这徒孙你不要,让与为兄可好,我愿收她为入室弟子。”从临青溪进院之后就没有说话的一位青衣老者,待临青溪全部写完之后,忽然激动地说道。
“山平兄,你这话可当真?”苏舍之有些吃惊地看着薛山平问道。
薛山平乃是楚国当代着名的隐士文豪,其才学乃是他们五人之中最高的,迄今为止,门下可只有一位弟子。
“当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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