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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有一次就够了,反正现在黄氏对临青溪还没有彻底承认,只要她不喜欢临青溪,那么临青溪就能再回云州过自己的乡村小日子。
“师娘,溪儿不想做什么大家闺秀,溪儿就是个野惯了的农家女,师娘的话溪儿记住了,只是,溪儿该拿什么给师婆做贺礼呢?”临青溪现在很后悔,当初在第一次见到陆志明的时候,她就不该写下那一首诗,只是现在很多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
“溪儿,你就用最普通的针法绣一个最普通的荷包出来,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淮氏担心地说道。
“师娘,来得及,我很快就绣好!”这绣她能往最好的方面绣,也能往最普通的方面绣,临青溪这方面还是很拿手的。
于是,临青溪就从刚才那幅绣品的边角上剪下一块绣布来,用最快的速度绣好了一个样式十分简单的荷包,而荷包上是很端正也很普通的一个“寿”字。
淮氏翻来覆去看了看临青溪绣好的荷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溪儿,你做得很好。你先前这幅绣品先拿回来,放在师娘这里也不妥当。”
临青溪本来还想说先前这幅绣品送给淮氏呢,但想着这幅绣品原本是给黄氏祝寿的,送给淮氏也不是很合适,那就自己先留着了。
“小姐,夫人让您去前院,说是宾客们都到齐了,一会儿就要开席了。”夏蓉在门外说道。
“我知道了!”淮氏听出黄氏这是在暗示她和临青溪一起去前院,估计这会儿已经有宾客在当众进献寿礼了。
果不其然,等到淮氏带着临青溪到了主院前厅的时候,献礼已经差不多都要结束了。
“如儿,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黄氏有些不悦地看着淮氏和临青溪说道。
“娘,溪儿她头次来京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女儿担心她不懂规矩,冲撞了贵客,所以特意交代了她几句,这才来晚了,还请娘亲和各位贵客莫怪。”淮氏走向前解释道。
“夫人,这二小姐身边如此水灵的小姑娘是谁?怎么没见过呢?是不是哪府经常不出门的小姐呀?”黄氏身边一位华贵的中年美妇疑惑地问道。
“什么府里的小姐,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让你们见笑了,呵呵。”黄氏说的很是随意,因她的语气亲近平和,并没有给人贬低临青溪的意思。
不过,有些爱生事的妇人却接下了话说到:“呦,这宰相府里怎么能进野丫头,夫人您定是拿大家逗乐,呵呵。快说说,到底是哪家名门闺秀。”
“回晋宁候夫人的话,溪儿她的确不是大家千金,是夫君在福安县认下的女徒弟,见她机灵可爱,当她半个女儿看待。”淮氏替临青溪解释道。
“如姐姐,陆大人那样才华横溢之人怎么会选一个乡野农夫之女为徒,哎,这也要怪如姐姐,与陆大人成婚那么久,这肚子倒是……呵呵,也难怪陆大人识人不清了。”说话的乃是晋宁候府的世子妃,亦是当年对陆志明有意的女子,只是陆志明选择了淮氏。
成婚多年无子嗣,一直是淮氏心中的痛,亦是黄氏总觉得颜面无光的“家丑”,只是这是她们淮府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胡乱嚼舌根。
“瞧瞧世子妃那张小利嘴,我这笨嘴拙舌的女儿可是说不过,呵呵!我可还等着自己的寿礼呢?”打了圆场,黄氏看向了一直躲在淮氏身后的临青溪。
淮氏忍住胸中怒气,将临青溪轻轻拉到黄氏面前,然后说道:“溪儿,还不将你为师婆准备的寿礼拿出来?”
临青溪假装自己耳朵刚才失聪,那些贵妇人说的话,她一点儿没往心里去,不过倒是把这些人都记清楚了,尤其是那个说自己师娘的什么世子妃。
“师婆,这是溪儿给您准备的寿礼,希望您喜欢!”临青溪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绣着“寿”字的荷包。
黄氏接过之后,发现这是一个特别普通的荷包,就有些奇怪,她可是听说临青溪这段日子一直呆在小竹院绣东西,难道这么多天就绣这一个荷包?还是说,她故意装着孝顺,其实在小竹院玩呢?
“我还当是什么宝贝贺礼,不过是一个荷包,该不会是在大街上花几文钱买的吧。”晋宁候夫人故意尖着嗓子说道。
黄氏听到晋宁候夫人这样说,心中就有些不悦,脸色也开始有些难看,虽说临青溪是个乡下丫头,可也不能这么不知礼数,真是不懂规矩。
“这不是在小贩手里买的,是我自己亲自绣的,师婆,真得是我自己绣的!”临青溪假装着急地解释道,显得她有些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