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2 页)
了。”
&esp;&esp;他不明白这话,什么叫“没有什么了”?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没有了呢?
&esp;&esp;顾长宁推开墨岩,取下衣桁上的衣服。
&esp;&esp;“殿下!虽然姜国已经从那处撤兵,但您的伤还没好,断不能这样折腾啊!”
&esp;&esp;他不顾墨岩的劝阻,整装出去。
&esp;&esp;出了门才知这里是祁城的一处驿站,还好离那片战场不算远。他翻身上马,挥鞭疾驰。
&esp;&esp;那日的战场已经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他就算记得清楚晏的大致方向,也分辨不出具体位置,幸好那架马车的残骸足够显眼。
&esp;&esp;他勒马,下来。在马车附近搜寻,他也总算明白为何墨岩要那样说了,因为战场上许多人的尸体交叠在一起,被马来回踩踏已经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esp;&esp;他沾了满手血污,最后在马车下挖到了一个一面圆润一面锋利的碎片,是同心佩的一角。
&esp;&esp;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偌大的雪原上回荡。
&esp;&esp;「楚晏」就在这里,但这里没有楚晏,或者说每一滩血肉都是楚晏。
&esp;&esp;心跳声渐远之后,他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哭声,呜咽,啜泣,再到嚎啕,每一声楚晏都喊得彻心彻骨
&esp;&esp; 长宁
&esp;&esp;半月前,袁冼的死讯被加急传到姜都时举国震惊,连带着楚晏的事迹也被大肆渲染。
&esp;&esp;同日夜,太子楚毓设计毒杀姜帝败露,姜帝饮鸩暴毙,太子被擒途中坠崖。五子楚源继位,是为新帝。
&esp;&esp;史称「新鸩之变」。
&esp;&esp;新帝登基次日,调吏部侍郎徐锦逢出任溁越副都统,即日前往越城商量反攻事宜。
&esp;&esp;徐锦逢在越城见到袁毅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悲痛让从前铜墙铁壁一般的人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疲态,看上去好像全靠着仇恨撑着他的意志。
&esp;&esp;他越过篝火,坐到袁毅的身边。
&esp;&esp;袁毅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篝火的光亮,反复地擦拭手里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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