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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道幻化了,疾如闪电般射向犹未睁目的韶华凌河。强劲的源力疾涌而来,韶华凌河根本来不及细想,长剑格在胸前,身躯往侧里微避。那剑光便从他的肩头穿了过去,带起一蓬箭也似的血,激射在已经失去了头颅的白帝石人像上。
剑光中明光崇的人影,重新凝聚。而韶华凌河受到巨创,竟是难以站立,拄剑半跪于地。青丰无忌等三人大惊失色,一齐护在韶华凌河的身前。明光崇厉喝一声:“挡我者死!”
青丰无忌和贤人想也不想,双双挺剑向前。三支剑激撞在一起,青丰无忌竟然握不住手中的剑,那剑刃碎成一截截,落得满地都是。
“螂臂挡车,不自量力。”明光崇冷笑一声,“韶华凌河,受死罢。”手中那焰光四射的长剑,径直刺向韶华凌河的咽喉。
“父亲amp;not;amp;not;——”卓子挡在了韶华凌河的身上,“父亲,你不能杀他——”
“滚开!”明光崇厉喝一声,脸上邪意盎然,剑锋直指挡在面前的卓子的胸口。韶华凌河此刻已然源力流失,奋最后的余力将卓子往旁边推了一下。明光崇那凌厉绝的剑锋,便刺落在卓子的右胸口,直透入背。
明光崇一怔,手臂如触电般颤了一下,剑锋停止了往前刺,而是从女儿的身体里缓缓拔了出来,盯着女儿血如泉涌的胸口,似乎有些意外的神情。韶华凌河大恸,奋身而起,“你……你杀了卓子,你杀了自己的女儿!”
明光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去,在卓子血流如注的胸口摸了一下,颤声喃喃而语:“我……我杀了我女儿?”
韶华凌河奋剑欲刺,卓子却牵住了他的衣袖,低低的哀泣:“父亲……我是卓子……”向明光崇伸出了沾满鲜血的小手。
明光崇眼中血色翻涌,手中的剑掉落下地去,“你……你为什么要挡我这一剑?你不知道你母亲也是我所杀吗?”
“我……我知道……”卓子的手仍然向父亲执著的伸着,“您只是被问天之策迷惑了,我知道您是爱我和母亲的,对吗?”
明光崇枯干修长的大手,被卓子的小手抓住了。韶华凌河撕开卓子的衣襟,左手用力压住了她胸口的剑疮,右手五指攒而向上,默念了一个幻咒。嗤——
卓子的胸口,立刻被凝上了一层寒冰,血流暂止。青丰无忌和贤人,再也顾不得眼前大敌,纷纷撕下衣襟,替卓子包扎剑疮。“卓子,我教你一个激发源力的幻咒,可以激起你体内源力的自生。”
卓子却犹然不知,将有些失魂落魄的明光崇拉近了,将他的手在嘴唇上轻轻一吻。明逃崇如遇鬼魅般浑身一颤,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扭动变形,似乎有某种未知的力量,要从体内喷薄而出。
“父亲,您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您和母亲带我去江边看那满江云锦似的帝女花吗?”卓子咧开嘴唇,灿烂一笑,如花之将萎。明光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您说,我就像江中漂浮的一夕开放的帝女花……”卓子流下泪来,“我知道您就在长老的眼睛里,您能够看到您的女儿,对吗?”
卓子的脸,紧紧的帖着明光崇戴着云戒的手。她的泪水,缓缓流下,滴落在那枚硕大的白云神戒之上。如水珠滴落在炙热之铁上,奇迹竟然发生了。
那只戒指竟然嗤嗤嗤的蒸腾起一圈圈的白雾来。泪珠浸润过那黯红色的血迹,再缓缓掉落在明光崇的手掌上。明光崇“啊”的轻呼,猛然往后一退,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如欲挣脱而出,不断的扭曲抽搐着。
“看他的戒指!”贤人一声惊呼,指着明光崇大拇指上挥舞的云戒。那道黯红色的血迹,竟然奇迹般的融解消失了,而整个戒身,仿佛蜕去了邪恶的幽暗之色,重新恢复了华熠和光润。
而明光崇望天张开了嘴,在摇摇欲倒之间,一道漆黑的长影,从唇腭深处喷薄而出,在空中幻化成一张脸。而他的躯体,终于仰面躺下,紧闭着双眸,一声不息。贤人跑了过去,抚起了青阳长老的身体,大声叫喊:“师父——”
韶华凌河松了口气。眼前这黑影和幻化的人形,正是明光崇的亡灵之影。而令人惊叹的是,卓子的眼泪,竟然蚀解了连天之甘露都无法消解的邪恶诅咒,让她父亲的亡灵,得到了解脱。
“父亲……”卓子对天空中幻化的人形,露出了笑脸,而眼泪犹自残留在脸颊上。
亡灵之影在天空中逐渐的开裂和消解,唯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卓子,请原谅父亲,我将随你母亲而去……你才是……”
卓子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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