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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或耳边响起皇甫小雀的声音:“你要咬紧牙关活下去!”
要想逃出此院已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向四周一望立即向自己身后那边直扑过去。
“扑通”一声他已扑入一个臭气冲天的臭水沟中!
他刚刚伏下身来院子外已响起衣袂的飘掠之声!
………【第十四章 生死由命】………
南宫或伏在臭水沟中大气也不敢喘。
客栈的人来客在自是极多。所以每日倒入臭水沟中的杂物也多一时流不走的便在那儿淤积腐烂的茶叶、菜根、污泥、鱼的内脏、鸟兽的毛羽还有其他一些杂乱的污秽之物、常年累月便在臭水沟中形成一种糊状的灰色粘调液体。
南宫或将大半个身子浸于这样的浑浊之物中一阵阵难言之恶臭向他袭来但他却又不敢屏住呼吸因为呼吸若是屏得太久了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来声音会更大那么被院子里的人一听见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他虽然没有抬头向院中扫视但他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院子里有一个人存在因为他已感到一股逼人的杀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也许客栈中住着的那些客人也已感受到这股杀气已纷纷将灯灭了。
过对于南宫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黑暗给了他更多的安全感。
他的伤口被这些冰冷刺骨的臭水一泡先是一阵接一阵的钻心之痛痛得他似乎己感到心在抽搐。
后来巨痛已让他身体内的神经开始麻木了慢慢地他已感觉不到痛只感到似乎有千万条细小的虫子在他的伤口里蠕动着。
这又变成了一种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痒!
那种痒的感觉几乎已占据了他的整个灵魂!可怕的是他在如此折腾人的奇痒之下却不能作丝毫动弹!
他不由暗暗地祈告:“那人快点走吧快点走吧!”
但那人却迟迟不走似乎他已在院子里踱起步来了南宫或本就是伏于地上脚步声便清晰入耳。
南宫或暗暗着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身上的那种奇痒已经让他几乎要疯狂了他很怕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控制不住大叫一声。
突然他想到:“为什么我要躲着他?我只要摘下这张丑恶的人皮面具他便不会认为我是‘无面人’那么他便不会与我为难了我又何苦在这儿受这份苦罪?”
但在他改变主意不再打算苦撑下去时他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刀剑出鞘的声音。
这种声音又让他将刚想抬起来的头又压得更低了。
他暗暗奇怪在这院子里除了他隐于臭水沟之中外只有刚刚进入院子的那人了那么他为何要拔出兵刃?
正是因为奇怪所以他才没有抬起头。
然后他又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那是一种如干裂的土地吸收水分时出的声音中间又夹着“嘎嘎”之声颇为诡异!
倏地他明白过来这是刀剑插入人体内的声音!
他把他的兵器插入谁的身体内了?自己的?还是地上尸体的?除此之外便没有肉体了。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但这两种躯体他又怎会去插?
南宫或觉得自己的头都想大了后来他又觉头并不是想大了而是被那伤口处的奇痒给搅得大了。
突然他想出一个办法来便将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向自己的几处伤口然后咬紧牙关用力一拔拉!
立即有一股钻心之痛传遍他的全身但同时那种难以忍受的麻痒却给压下去了。
痛了一阵子之后麻痒之感又袭来了他又用力将伤口一拉……如此周而反复他在巨痛与奇痒之交替煎熬中苦苦支撑着。
这种折磨几如炼狱了。
终于衣袂掠空之声响起大概那人已飞出院外了。
但南宫或仍是不敢动他又静静地等待了片刻当客栈中又有几个房间中亮起灯来时南宫或才知道那人真的已经走了。
他心中一直绷得紧紧的那根弦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已痛哼出声!
惰况很是不妙伤口在这冷冰彻骨的臭水之中浸泡已使他的全身一片酸麻几乎已不能动弹他努力地屈伸着每一个关节关节似乎被锈住了一般便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是不容易做到。
当他的两只手能活动时他便双手支地用力的撑人便那么“跌”了上来全身都在往下流淌着臭不可闻的臭水!
他努力地站稳身子然后竭力地提运真气。
很好他并没有散失所有力气除了刚断而新接起来的右腿不太能用力之外其他部分还可以勉强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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