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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才突然下手,连忙一推何靖:“快走。”何靖反应过来,掉头向前狂奔,而另一名龙腾驿的弟子也骂骂咧咧地追过去。张惟宜算了算同何靖轻功的高下差距,待他过了暗室中间,也足下一点,向前掠去。
只一瞬间,身后身前的石门忽然吱咯作响,竟然慢慢合拢。张惟宜先何靖一步到了石门前,只见石门打开的距离只够一人通过。他连忙运力用肩抵住了这点宽度,一瞬间心思百转。何靖纵然是师父最爱惜的弟子,一派淳厚天真,却一点儿不值得他用命去换。就算师父知道最后困死在里面的是何靖,就算心里怪他,却也没有理由处罚他。就是这么一犹豫,何靖已经冲到了门边,而那个龙腾驿的弟子脸色发青,突然拔剑向前刺去。何靖没注意身后,弯腰从缝隙间穿过去。那人却是急躁了,一剑失了准头,直接刺到了石门上。这石门何等坚固,被打磨得滑不溜手。只见剑身一弯,竟是断成了两截。张惟宜也始料未及,只见那剑头回弹过来,下意识地旋身闪避。
这样一动,石门就此吱咯吱咯地合起来。
他伸手去扳,却因为触手滑腻,完全使不上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石门一点一点合紧,随着咔的一声,完全楔住了。
周围一片寂静。
那个龙腾驿的弟子咚地撞在石门上,状似疯狂地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放我出去!”
张惟宜垂下手,缓缓滑坐在地上,越是想便越是懊恼,适才一时妇人之仁,竟将自己困死在这里。一旁那人开始还大声呼喊,后来呼喊渐渐低了,也不知喃喃在说些什么。他听了厌烦,恨不得提剑将那人了结了。
如此僵持一会儿,他缓缓站起身,用剑柄轻轻叩着墙面,想找出别的出路。
容晚词松开手,轻声道:“靠右首过来。”
她随着过去,又听容晚词传音过来:“贴墙站着,等下不论我说什么,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便可,不要惊动了别人。”
许敛宁知道传音是一门高深的武功,周围也不乏高手,她一开口只怕听见的并不是有师父,当下点了点头。
“上次给你的指环,你还在身边吧?”容晚词淡淡道,“今日的话,我是最后一遍说,每一句你都要记在心里。”
许敛宁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宫主的位置,我本希望由你来接手,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所以我选了绍文。绍文是你叔伯的弟子,当年这凌轩宫主的位置其实该是他的,现在还了他的弟子也是应该的。”容晚词的语气渐渐急促起来,“你找到他接了宫主之位,要在他身边辅助他一年。如果在这一年中绍文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就直接动手除掉他。敛宁,我过去虽对你不怎么好,却希望你能答应。”
许敛宁思忖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只是一旦揽上身,后面的麻烦只怕无穷无尽。
“第二件事,不如第一件重要,但是你也要记好。”她顿了顿,森然道,“以后你若遇到殷晗,什么话都不必说,杀无赦。”
许敛宁转头看着她,只见容晚词脸上殊无笑意,便再点了点头。
容晚词神色微微缓和,叹了一句:“你是这样,青玄也是这样,你们一个个都以为自己什么都算得准,有时候这也会致了你们的死命。”她伸手拉过自己的弟子:“商庄主适才已经沿着这里出去了,你跟在他后面多少安全些,快点过去同其他门派的会合。”
许敛宁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师父……?”
容晚词微微一笑:“还有不少凌轩宫的宫人困在那边,我怎么能走开?”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向着一片黑暗的地方走去。
许敛宁一时间觉得好多疑团纷至沓来:很久以前在南京府时发现凌轩宫的暗哨被毁,师父在武当上种种言行,那日在武当被人围堵却刚好撞上张惟宜他们,还有殷晗……这其间太多事情夹杂在一起,看似凌乱,却又似乎互相有了某种关联。
她一拂衣袂,径自向前走去。很快出了地道,一路上似乎没什么人声,她却不敢松懈半分。
终于走到尽头,可面前的,却是三座石门。
龙蛇飞动舞九天(上)
密室中的蜡烛渐渐燃到了尽头,火光不安地跳动着。张惟宜在周围仔细查看了三四遍,还是一无所获。原本这样的暗室,机关都是从外边开启的,没有人接应,便没有办法出去。他无可奈何之极,只得倚着墙边站着。
一旁的那个龙腾驿的弟子突然发疯似地扑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衣摆:“你是御剑公子!你是张惟宜!你一定有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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