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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你的身子一点也不好看。”乍见到她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狰狞恐怖的伤疤时,他几乎是心中一惊,但也知道她行军打仗,身上有伤疤在所难免。
“真的不好看?”一听他说不好看,从未在意过的她不禁要在意起来。
他点头,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粗糙的大掌轻轻地摩挲着她背上那些陈年旧伤,令她一阵轻颤,“我明日给你配点药,你抹在身上,坚持用上几月,那些伤疤应该差不多都可以消去。”
“好。”她点头,书呆配的就算是毒药,她也愿试。
见她一副壮士赴死的神情,摆明了不相信他,心中好笑,想当年在大唐,师父是天下第一神医,自己怎么也算天下第二神医,多少人想要求他诊治尚且求之不得,这小妮子,唉索性也不作解释,手臂暗暗收紧,“云罗?”
“嗯?”她抬眼看他。
他轻皱着眉说,“我上次告诫你近日万莫小心之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嗯!”困意涌了上来,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更紧地偎进他怀里。
不知为何,见她一副大化为之的样子,他心中的担心开始一圈一圈地扩散。
第五十章 有喜
翌日黄昏时分,聚美宫外,萧瑟的秋风轻轻吹拂着,寒月半躺在躺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苦涩,眼睛曾无数次梭巡着她的身影,希望有一日,她会想起自己来,但每日均以失望告终,她的怀里,拥着巴颂贵妃,眼里,只有巴颂贵妃,后宫之中,人人都说,自从巴颂贵妃归国之后,皇上就越发地宠爱他了,日日夜夜都陪伴着他,听着这些酸溜溜的言论,虽则表面上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午夜梦回时,心却那么痛。
至少,还有孩子,云罗的孩子,心念间,泪珠又滑落了下来,心中暗问,云罗,你到底要让多少男儿为你掉泪?为你心碎?
云罗踩着轻轻的脚步向聚美宫而去,在加冕典礼上,寒月的眼神一直萦绕在她心间,她没有忘记,他曾带给她的那些欢愉与安慰。
远远地便望见他半躺在躺椅上的身影,他的面容苍白憔悴,他的身子消瘦孱弱,想起刚入宫时那飘逸出尘,温润如玉的人儿,心中一痛,想起他的青涩纯真,心中不禁暗暗责备自己,不应该待他如此冷落,自己如此对待寒月,与那蜀青凤又有何区别?寒月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双目微合,鬓发散乱,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
她叫他的名。“月儿!”
他的眼睛几乎是立刻便睁了开来,眼神不断变幻,难以置信,丝丝幽怨,最后定格为狂喜,“云罗!”
她看着他,又叫了一句,“月儿!”半蹲在他跟前,伸手揽住他瘦削的身子。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紧紧地偎着她,“云罗,你怎么来了?”
她笑,“傻瓜,自然是想你才来了,你怎么不多穿些衣裳,快入冬了,秋风凉得紧呢。”
期期艾艾地问,“你也会想我吗?”
她大方地承认,“会啊,我们进屋去吧,外面真是冷得紧呢。”
“好。”他答。
她握着他的手,将他从躺椅上拉了起来,意外地发现他的身子瘦削了不少,但小腹却微微隆起,确定地问,“月儿,难道你?”
他俊容一红,点了点头。
云罗狂喜地一把抱住他,“你为何不来找我?你这傻瓜,连有了身孕也不告诉我。”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一名侍夫郎,而且我是真腊国女帝的儿子,你不来找我,我”
她轻叹,“如果我介意你的身份,当日就不会要你。”
两人相偕着走进屋子,云罗打量着屋中的摆设,“为何你的住处陈设如何简陋?宫人们因为你的出身而慢待你?”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他住的地方,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琴台,一副桌凳,以及一个花架上摆着的那盆兰花,连面梳妆打扮的镜子都没有。
他轻声说,“这样就很好了。”
小厮几乎是颤抖着手去斟茶,搬凳子给女帝,他没有想到,女帝竟然会来看望自己的主子,难道真是天下红雨了?
云罗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伸手一把将他搂在怀中,“月儿。”
他乖顺地答,“嗯?”
“孩子几个月了?”
他不好意思地回答,“在你宠幸我的第一晚就有了。”
她轻笑,“你这傻瓜,唉,为何不早说呢?”更紧地搂住他,孩子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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