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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隐患。
当时有人向宇文邕进言,说是温国公高纬与穆提婆谋反,将其宗族一律赐死,唯有高纬的两个弟弟因为是个白痴,另一个有暗疾而被赦免。
高纬离世后,宇文邕将冯小怜赐给代王宇文达为妾。生与死之间,冯小怜最终选择了苟活,曾经说过的同生共死的誓言,如今却成了一句空话。
齐亡以后,李祖娥在周太子宠任的亲信郑译府中为婢。一日,她随郑夫人来到代王府,为了与代王妃方便闲谈,便支开了房里的侍女。
李祖娥也跟着离开了房间,可是第一次来代王府,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不敢乱走。一名侍女见她这样,就建议带她到花园休息,等郑夫人临走再唤她,李祖娥倒是答应了。
二人才走不久,就听一间房内有悲伤的音乐传来。李祖娥止了步,说道:“好哀婉的曲子!”
侍女道:“想必是冯氏的琵琶声。真不明白,自她进府以来代王对她极其宠爱,又礼遇有加,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弹出这样的乐曲?”
李祖娥问道:“听你这么说,这个代王一定待她很好了?”
“是太好了!我还从没见过代王对哪个女人那般用心,就连代王妃都没受到过她那样的待遇。”
李祖娥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那代王妃的日子,可真就不好过了!”
琵琶声葛然停止,二人听见里面的女子声音哽咽,吟道:“虽蒙今日宠,犹忆昔时怜。欲知心断绝,应看胶上弦。”
听了这首诗,李祖娥不禁叹道:“无论是宫里还是王府,甚至是其他府邸都是一样的。不得宠的女人想方设法争宠,得宠的却还是得不到多少快乐。”
话音方落,就听见房里的女子喊道:“是谁在外面?”
李祖娥怔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冯小怜越发感到奇怪,于是将房门打开。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她略显惊讶,问道:“伯母,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这儿站了很久了,只是你弹得太专心,才没听见外面的响动。”
冯小怜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赶忙进了房,李祖娥也不拒绝,只随她走了进去。
李祖娥低头看了看桌上断了弦的琵琶,又将目光转向她含泪的双眸,“弦虽已断,情却难断,我明白你此刻的感受,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伯母,你能来可真好,在这里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冯小怜的眼眶依旧湿润润的,“他临死前对我说,他虽有过国,却从没有过家。想到帝王家的冷酷,却能得他如此真心和真意,还对我百依百顺,我这心里就像千万根针穿进去一样得痛。我想这世上不会再有哪个男人,能像他对我那么好了!”
亡国之君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一点冯小怜也很清楚。虽然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但是面对高纬的离去,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
想见又无法相见,想诉说又无人可以倾诉,这样的感受,对于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李祖娥来讲,可以说是深有同感。
“小怜……”
李祖娥正要安慰她,却见冯小怜擦拭脸上的泪水,道:“对了伯母,你怎么会在这儿?”
“如今独身一人在长安,总要为自己的生活打算一下,所以我才在郑译的府中为婢。今日郑夫人要见代王妃,就跟她来到这里,没想到遇见了你。”
冯小怜忙道:“可你毕竟是金枝玉叶,是国母,怎么能做这些事。”
李祖娥淡淡地说:“国都没了,还哪有国母,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为了生计而付出辛苦的平凡百姓,也可以说是戴罪之人,是个俘虏。其实这样也很好,虽然苦了些,却很简单又真实。”
冯小怜面露不解,实在想不明白,出生于世家大族的国母,怎么会认为平凡百姓的生活才是幸运?
也许,这种生活是她最想拥有的,可是对于冯小怜来讲,让她去当平凡百姓根本就是生不如死,更不想再回到过去做婢女的日子。
两人聊了没多久,李祖娥就见一个陌生男子进门,直到冯小怜和侍女们向他行礼,才知这名男子就是代王宇文达。
既然他已经回来,李祖娥也不好打搅他们二人,便起身离去,既而又随郑夫人离开代王府。
宇文达微笑看向冯小怜,并没有问方才出门的女子是谁,只道:“在房里呆多久了,要不要到外面走走,总在一个地方呆着怪憋闷的。”
这话说得倒正合冯小怜的意,含笑回应:“好,殿下想去哪里,小怜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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