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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色的脸膛,腰杆笔挺,军容整齐,大步流星奔向陈赓,一个标准的军礼,声若洪钟:“陈司令员,15军原军长秦基伟前来报到!”
陈赓紧紧握住秦基伟的手说:“老秦啊,我们又见面了!你辛苦了,我代表军事工程学院全体同志欢迎你呀!”
陈赓挽着秦基伟走出车站,和张衍等人回到学院。分别整整一年了,两个老战友上了小车就谈,一直谈到小会议室里,还是有说不完的话。陈赓向他打听王近山、刘有光等三兵团领导干部和各个军领导干部的近况,陈赓说:“我真想念大家呢!”
秦基伟说:“大家也都想念你呢,见面就打听陈司令员在国内干什么?很多人知道你在办大学,都说等打败了美国鬼子,回国找陈司令员上大学去。”
陈赓开怀大笑,连声说:“好,好!”
下午的报告会,组织得井然有序,会场里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让任何人都不敢交头接耳开小会,每个人都在认真做记录,生怕漏掉秦基伟的一句话,陈赓和院领导坐在最前排,聚精会神听报告。
秦基伟没有讲任何大道理,他只是把上甘岭战役的真实情况,用讲故事的方式告诉大家。
“……15军已经进行了七个昼夜的鏖战,那是怎样的七天七夜呀,一出一进,一攻一守,战斗是异常的残酷和惨烈,15军每天至少要打掉几个连,军预备队都用上了。战争,对于战士,是枪对枪,刀对刀,而对于指挥员,则是智谋和意志的较量。……敌人向高地北山进攻时,前沿指挥所的电话线全断了,第135团第1营电话班副班长牛保才冒着枪林弹雨,立即外出查线,中途他中弹受了重伤,右腿被弹片切断,他以难以想象的毅力,拖着断腿,艰难地爬行,终于又找到最后一处被炸断的电线,但缺口太大了,接不上,牛保才在这关键的时刻,把铜丝缠在左右两手的食指上,就那么死死坚持着,线路通了,指挥部的电话信号不断从他身上通过,这位太行山的儿子最后壮烈地牺牲在战场上。
……在高地反击战中,第135团2营通讯员黄继光主动请战,在火线上被任命为6连6班长。他率领爆破小组冲向敌阵,两名战友相继牺牲,他自己的左臂也被子弹打穿了,鲜血染红了军装。可黄继光仍咬着牙,向敌人的火力点接近,他又连续炸掉了几个火力点,但敌人还有最后一个火力点在疯狂地扫射,黄继光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猛地一跃而起,扑向敌人的暗堡,用胸膛死死堵住敌人的枪眼,为后面的突击部队扫清了道路。”
秦基伟讲到这儿,哽咽地讲不下去了,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会场里,人们在低声啜泣,泪水打湿了笔记本,陈赓也摘下眼镜,掏出手绢,擦着满脸的泪水。
17 条令如山 奥首席细查内务卫生(5)
“我们军还有一位英雄的战士,是29师87团9连的,他叫邱少云。”秦基伟平静一下,又以洪亮的声音讲下去,“10月11日晚上,9连奉命在离敌人阵地60米远的小山脚下潜伏,那是一片长满灌木荒草的开阔地,他们凌晨到达;要潜伏20个小时,准备在12日的晚上向敌人发起突然进攻,夺取391高地,战士们都伪装得很好,敌人没有发现他们。没想到上午10点左右,敌人从阵地里打出十几颗燃烧弹,燃烧弹炸开后,飞溅的火苗正好落在邱少云潜伏的地点,草烧着了,火迅速向邱少云烧过来,他只要躲开,就不会被烧着,但那样就可能暴露目标,他一动不动趴在那儿。火终于烧到邱少云的身上,他还是一动不动,周围的战友向他打手势,要他在地上翻个身,火就会压灭的,可是,邱少云摇摇头,为了500多名战友的生命,为了整个战斗的胜利,他咬紧牙关,一动不动。火焰从邱少云的腿上爬到腰上,邱少云痛得满脸抽搐,两手深深插进泥土里,把脸埋在地上,他宁可烧死,也不暴露目标。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烈火在邱少云身上翻滚,战士们眼睁睁看着战友被烧死而不能救援,心里万分痛苦。烈火整整烧了30分钟,火熄灭了,邱少云同志全身都烧成了黑炭,只剩下一双插在泥土里的手……”
听到这里,陈赓猛然站立起来,双目圆睁,面向全场,举起右臂,大呼道:“同志们!我提议,我们大家起立,为我们志愿军烈士们默哀三分钟!”
全场肃立,人们低头静默着,在心里向那些为国捐躯的革命英烈们致敬。
秦基伟的报告整整讲了四个小时,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自己的座位。志愿军的英烈事迹如霹雷闪电,震撼着大家的心房,冲击着人们的灵魂。那天晚饭,食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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