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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沉静的脸上微露不满,“这是整个案子的关键所在,必须要确定。”
席硕良站在她身边,看向牧岩的目光尤显清冷,安慰般搂了搂她的肩膀,再开口时声音依旧轻柔,“别急,再好好看看,回忆一下那天的情况。”
出事那天,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与米鱼刚到圣地停好车时,有个女人急匆匆自出口进来,像是来开车,而她们的车与她应该是挨着,或许是走得急,也可能是因为鞋跟太高,那人猛地撞到米鱼身上。
“对不起!”女人低着头开口道歉,不等米鱼说话已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
米鱼表情淡淡,睨了她一眼,拉着安以若就走,“急着投胎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安以若笑骂,甩开她的手,不经意回头忘了一眼,从后车窗里隐约看见女人似是在四下张望。
米鱼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会是偷车的吧?”与安以若对视一眼,补充道:“怎么鬼鬼祟祟的。”
“你看谁不鬼祟?”安以若并没多想,在她眼里,这世界好像就没坏人,皱着眉毛横米鱼一眼,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吧,要是没位置你没地方躲我可就不管了,别说做姐妹的不帮你。”
“就知道你想临阵脱逃,当我傻啊。早上咱就打电话订好位置了,你就认命吧。”米鱼挑眉,踩着高跟鞋,小蛮腰一扭,那样子叫一得意,嘴里还挑衅般说道:“我帮你把关,要是今天这位帅哥入了我的眼,你立马甩了席硕良,真不知道他哪好了。”米鱼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叭作响。
“你不懂。”安以若快走两步,倔强地说:“爱他不是因为他哪里好,而是因为爱他觉得他哪里都好,哪怕是缺点。”
“酸得我牙都倒了。”米鱼作势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口气略有不屑,“你不是说要冷静冷静,要是真合不来就分开,这会儿又看他哪儿都好啦?”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要是说一句分开就能放下,我真会怀疑到底有没有爱过。”似乎触动了心事,安以若神色黯然,她顿了顿,接着又说:“对待爱情上,男人和女人真是不同,他们不知道,在爱情面前,女人特别能吃苦耐劳,不让她们吃苦耐劳,她们反而不高兴。”所以当席硕良以心疼她太辛苦避免过于频繁的见面,她才会顿生失落之感,尤其在看见他与朋友吃饭,才会接受不了吧。
米鱼注意到她的脸色,心里有些难过。为了一份爱情,千山万水地飘洋过海,最后却又放弃了更加光明的前途回到他身边,真的值得吗?对于她的付出,对于她的那份执着,席硕良可知道珍惜?如果走到最后,结果并不是她所期许的那样,她可承受得住?
米鱼伸出手握住她的,刚想开口,却被安以若抢先一步道:“我警告你别安慰我啊,要论讲大道理,你未必是我对手。”牵起一抹微笑,她平静地说:“放心,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一定可以放下他。”说完,她转过头,目光直视着前方。
真的能放下吗?她其实并不知道。然而有一个道理安以若懂,想要的,喜欢的,不一定就可以得到,只是,她或许会很不甘心吧。是她不够温柔?还是她不够妩媚?为什么席硕良对她似是永远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她到底哪里不好了?然而如果就是不爱,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洒脱地放手,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与骄傲。所以她才说,如果分开,她可以放下。
米鱼不说话了。突然之间,她有些不明白安以若了,在她的话里,她明明听出了无奈与失望,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才不得不选择抽身呢?换成是她,她一定会在别人伤害自己之前离开。
米鱼到底不是安以若,安以若似乎不知道爱一个人也该有所保留,不是一味付出就可以。
在爱里,到底是随心而行,亦或是理智而行,直到很多年以后,她们依然无法寻到确切的答案,但有一点却不容人怀疑,那就是,要走的人留不住,要来的爱挡不住。
这个话题不甚愉快,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适可而止。安以若收拾好自己的思绪代替米鱼上阵相亲,米鱼颇不厚道地坐在背座里看热闹,当然也不是纯粹想看热闹,她是想给安以若创造更多的机会,在合适的时间促使她认识合适的人,早日甩了大忙人席硕良。很久以来,米鱼对他都没有好感,虽然他潇洒英俊,如今又事业有成,堪称是有车有房有票子的三有人士,可就是让她很不放心,每每看到他淡淡的笑,都禁不住为安以若担心。米鱼总感觉他的笑容带着不容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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