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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烟尘缓缓落下,胖子的身形缓缓出现,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望着一脸目瞪口呆的李典。
「这个……这位先生,你到底在爽什么,可否说出来听听?不过老子被打的满嘴泥,现在也没心情听你说,你想找李异?我送你一程!」
曹植大军,扎营在和州城外。会先到和州扎营,除了顺路之外,更重要的是和州的地理位置。
先前曹操赤壁之战大败而归,只留了重兵驻守合淝,却忽略了跟它互为倚仗的和州。
这次曹植带兵来援,除了解东吴攻城之危,更要紧的是加强边关防守,巩固各个据点。
大营里头,曹植正在各营房来回巡视。
他今年刚及弱冠年纪,就因七步诗名动国都许昌,更因七式剑震撼天下江湖,照说文武双全的他,如今正该是意气风发,尽情挥洒的时候,可惜如今的曹植,却觉得自己像是笼中鸟、井里鱼,飞不到蓝天、游不回大海。
这一切……都因为父亲曹操赤壁大败后,众臣怂恿曹操赶紧立下继承人,产生的后遗症。
曹操虽然有二十三个子女,但有资格继承大业的,其实并不多。
曹植的大哥曹丕,有贾诩、荀彧等文谋老臣拥戴,二哥曹彰则受许褚、夏侯兄弟喜欢,至于曹操其他儿女,与这两人相比,多半是碌碌无为之辈,剩下的,便是文武双全的曹植。
从小以来,曹植就最受父亲曹操的喜爱。父亲让他习文,他的惊世文采就让大儒们自叹弗如,父亲叫他练武,他的绝世武艺就叫武师们自惭形秽,曹操给了曹植最多,曹植也未曾让曹操失望过。
所以尽管曹植不想争权,不愿夺利,他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安排,接受父亲的任命,前往合淝击退东吴,同时跟以往一样,许胜不许败。
「大人,营外头出现我军士兵,据探子来报,似乎是李典将军的队伍,在赴援和州时遭遇东吴埋伏,败阵逃回来的士兵们。」传令兵跪伏在地,迅速的将消息呈报给曹植。
这不是个好消息,通常呈报这类损兵折将的坏消息,都是传令兵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因为只要主官心情不好,最先遭殃的都是他们这群无辜的传令。
曹植一手抚过腰间长剑,脸色镇定如常,他沉声吩咐:「开营门让他们进来,另外派人通知司马先生,客人来了。」
传令兵听曹植语气平和,不由得松过一口气,赶忙谢过曹植,照吩咐办事去了。
曹植叫过身边亲卫,便向着营门走去。
未免意外,大营内不得策马奔驰,只要在营内活动,靠的都是双腿,曹植功夫极深,步行时虽不觉得有多出力,但硬是拉开了与亲卫间的距离,不过盏茶时间,营门已经近在眼前。
营门前站着不少曹兵,都在对营外头那群溃逃的败兵品头论足,曹植看到这情况,眉头一皱,却没有出声责怪,而是扬声叫士兵们大开营门,让败兵先进来安歇。
营门一开,外头打了败仗的曹兵个个都像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蹒跚进门,他们甲胄上的血迹,肌肤上的伤口,让原本还交头接耳的曹兵都停下了嘴边的讪笑。
只有懦夫才会被嘲笑,败者不会。
曹植看众人缓缓进门,眼尖的发现后头一个带着花翎盔的将领。
曹军里能带上花翎盔的,都是副将以上的人物,这群败兵溃败而回,行进间毫无次序,绝不是李典带回来的,曹植没看到李典下落,心中忽地一突,赶忙叫道:「那位副将赶紧过来,你们李典将军呢?」
副将一听叫唤,头便抬了起来看向曹植,然后带着涣散眼神缓步走去。
曹植眼力高明,看到这副将似乎有伤在身,竟然不顾身分,也迈步向他走去,就在两人相隔不到五步时,副将突然站不住脚,脚下一个不稳,就这么跌了一跤。
看到这人跌倒在地,曹植伸手要扶,嘴上同时问道:「这位弟兄,李典如今状况到底如何,他可有交代?你快快说来。」
副将原本涣散的眼神,就在曹植靠近时忽地凝聚成形,抬头说话的同时,双手化作手刀疾刺,同时一声吼道:「操!李典交代我来送你上路——
猛鹫爪!」
胖子相信,同样的小人步数,对上这群没看过八点档狗血桥段,没听过党派政客险恶的古人,用个十来次都不嫌多。
当然,诸葛亮是个例外。
也因此,有伤在身的凌统,遭受了胖子的非人道对待——凌统第一次体认到这位胖统领不可抗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