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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内我所挣的钱全给你。条件是你就别再和我提画廊,也别再让我去画画。”
我用头磕墙,斜眼瞪他,“余先生,看您年纪已经不小了,都知道发春了。那能不能适当的把责任心从地上往起摘一摘?就您这德行,哪个女人敢让你包?还半年内挣的钱。您一幅画都画不出来,到时连胡口都困难!”
自从他听到我和江泽的谈话,就像拿到了我有愧于他的证据一样。本来已经不提的包养话题现在时不时就挂在嘴边上,价钱也是漫天的开,就好像银行是他家开的一样。
其实他就想看我生气。
看我气到极致却又对他无可奈何,隔天还要去求他画画的样子。
想通后,我就不生气了,毕竟我又不是傻逼。
“哪个女人敢让我包……”他眼微微一眯,“你知道上赶子让我包的女人一年有多少吗?”
“是啊,她们还给你钱。”我认真的道,“你的主业不就是当小白脸吗?”
说着捏起两根手指往他胸口递,似是往那里塞银行卡一样。
余扬的视线顺着我的手一直看到他胸前,“器大活好没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我彻底被余扬的没脸没皮打败,不再废话,回到卧室拿出合同问道,“你到底想怎么办?如果你真不想画了,那就麻烦你爽快点说出来,我们也好做准备。我也不用再一趟趟的往你这里跑……”
“是不想玩了,我时间有限,不能全费在这上。”余扬拿过合同,坐在沙发上翻看了两眼,“其实你们这合同漏洞挺多,我要是现在撂挑子不干,你们一分钱赔偿金也拿不到。”
我拎包走人,“明天,你和我们的律师细谈漏洞问题吧。”
“和你们打个官司,要比画幅画用的时间多。”余扬把合同往身后一扬,在纸片纷飞时站起身道,“不就是幅画吗?明天就能让你带走。走什么?过来,坐那等。”
☆、024 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等?要等多久?
好几天过去了他都没画出东西,现在说画就能画出来了?
再说,一般的画家不都是清静,忌讳作画时有人观看打扰吗?
就在犹豫走还是不走时,兜里手机震动两下,来了短信。
江泽的,他说他在家楼下,问我在干什么?
我扫了两眼,放下包,坚定不移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口中的家,指的是我现在住的那个一居室。那是当年我们一起租下的,却把那里称之为家,把那里做为梦想和幸福起航的地方。
后来,江泽半路下船了。我因为那里房租便宜,一直没有换地方。
现在,是应该换换了。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空,江泽又发来两条短信。
第一条:所有的灯都亮着,就你的灯黑着。你是没回来,还是睡下了?
第二条:你是不是不舒服?
紧接着电话打了过来,南山南的歌声在不大又安静空间显的异常的响亮震耳。
正在调色的余扬长呼出一口气,回头撇了我一眼,“能安静吗?”
我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指尖一动,掉电话,关机一顺水的做下来。
不管江泽离开的理由是什么,现在心中还有没有我,我们,都不可能了。
把屏幕变黑的手机放到包里,我发现我无事可做。有电视,却不敢开,怕吵到余扬。电脑倒是有耳机,可那毕竟是余扬的私人物品,我不好去动……
干坐了会,我到余扬那里借了只素描笔,从地上捡了张废画纸,在空白的地方画画。
余扬手上动作不停,回头看了眼,“你会画画?画什么?”
“不会。”我实话实说,“瞎画着玩。”
平时在画廊时,我们没事的时候都会拿起画笔瞎画几下子。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也没有任何章法,完全是有中有画笔画纸这样的东西便利。
礼上往来,我问,“你画什么?”
大画家作画一般都有个主题,不像我这样想画什么画什么,想怎么画怎么画。
“哦,”余扬心不在焉的拉了个长音,“瞎画着玩。”
“……小气。”
我白余扬后脑勺一眼,不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我取景的先是台灯,几笔画完打了调子后,又把窗帘入画。再后,是半个画架,余扬的背影,一边的】、、、、柜……
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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