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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着这上面的字迹,默默地望着出神。许久以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皮椅上的外套走出去了。
我当时心里已经隐约不安,所以没有开口叫住他,而是走到他办公桌前。
隔着几步的距离,我突然顿住,莫名其妙的恐慌攫住我的心,就象是有一个黑黑的重物突然向我心口压过来,有些透不过气来,我居然在害怕。可是深吸一口气后又仿佛横了心一般,不过是一张纸。
当看到上面字迹凌乱地写着“季微浅”几个大字时,我的心猛然一震,瞬间的剧痛顿时涌上心头,那时我就无比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后来我和他一起吃饭,假装毫不知情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仓促地结束掉公司。
他当时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突然问了一句,如果现在有一件事情对你很重要,你会不会去做?
我当时有些疑惑,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只是凭直觉地点头。
他淡淡地说,嗯,我现在只是要回去做另一件对我更重要的事而已。
我心一沉,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一生只认真一次,而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他想要认真的人。
很多年后,我半开玩笑地再问起他回国的原因的时候,他依然笑得很淡然,因为已经迟了,所以不能更迟。
我无限唏嘘,如此简单的理由,我却想了很多年。
伤口在时光的长河中,通常不是愈合,就只能溃烂。而我选择让它放任自流,所以它理所当然得慢慢腐朽,渐渐溃烂。
最开始的两年,我不敢回国,因为我害怕面对。那时的我仿佛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干瘪躯壳,里面遍地荒芜,寸草不生。曾经有个学弟在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大骂我是不懂感情的动物,不了解爱着一个人时是怎么地受煎熬。
我默然,如果我不了解,恐怕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我依然笑容优雅,可是就在转身的瞬间,早已麻木干涸的心居然前所未有地痛得撕心裂肺。那是我第一次终于忍不住了,疾步跑回寝室倒在床上就嚎啕大哭,吓得我一干子外国室友惊慌不已。
可是又如何?当我发泄完以后,我还是会优雅地微笑,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光鲜地生活。日子依然浑浑噩噩地过,我哥终于看不下去,对我说,你还是回去看看吧,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你总要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于是第三年的时候,我选择了回国休假。
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聊了这几年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他有条不紊地帮我分析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时光荏苒,他却依然出色如故。
席间,他没有谈到一丝一毫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事情,他的所有一如我最初见到他时候的样子,我心中升起了一丝窃喜,或许他们已经分手了,再或许他并不是那么爱她。
到临末,服务生上了几道我并没有点的菜,我奇怪地叫住了他。服务生忙解释说,是这位先生点的。
那时他才突然好像有点恍惚,他轻点了下头说,搁下吧,我记错了。
如果说我原本还没有死心,那么在看到他轻舀一勺慕斯蛋糕放进口里的瞬间,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习惯性的点她喜欢吃的东西,甚至可以为她更改多年来不沾甜食的习惯。
我再次出国,因为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在国外的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其实时间之于我来讲,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多一天少一天都没有什么分别。
为了麻痹自己,我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拿来拼命工作,这样我也为自己一直单身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有一年情人节,周围的朋友,同事们都成双成对地吃饭,看电影。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公司工作到晚上十一点过,直到胃疼发作,我才察觉到自己连晚餐都忘了吃。
同事bey因为要忘了带第二天出差要用的重要文件,所以看完电影回家途中折返公司。
看到我还在公司顿时大惊失色,她夸张地问,sunny,你不要告诉你整晚都没有去约会,只是为了对着这一大堆令人头疼的数据?
我半开玩笑地说,因为没有人约,才会这么可怜。
她指着我桌上的好几束玫瑰大叫,这叫没有人约?
望着桌上那些花,我突然有些寥落,轻轻回了一句,可是我最想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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