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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
这些日子郑绣绣背着个大包袱,今日出外拜佛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化解心魔,见被欢娘发觉,倒也轻快,将还没烧化的半张冥纸捏在手里,木木道:“我那儿的花草,压根儿没少。当初爹爹和母亲逼得紧,她运道不好,正摊上了,人家证据都摆上来了,我能有个什么法子。只没料到她竟然死了。”
欢娘将她一具瘦弱脊背托抬起来,听她自找托词,并不出声,只心忖别人害你亲娘,那是别人的事,你何苦又再加踩一脚,那大奶奶跟你亲娘不对盘,情有可原,你亲娘却不至于跟你有仇郑绣绣似乎看出她心思,站定身子,无端端笑了笑,笑得又是百般无奈,小小年龄却像个沧桑老者似的凄凉:“你可别瞧不起我,我这残脚又能去骂谁呢。那年夫人病了,将我交给她养了几日,她倒照得好若不是她忙着取悦父亲,连个下人都舍不得花辰光通知,我也不至烧坏了一只腿我如今给她烧些纸钱,每日给她念念经书,总算也对得住她了。”
欢娘心里一动,还没出声,两个丫鬟已过来了。
袅烟见两人迟迟不出,在殿室里又不见人影,已跟赶来的腊梅前后找来。
郑绣绣又恢复纤纤碧玉的仪态,脸上平展,牵了牵裙摆,将手搭了腊梅胳膊肘上,离了天井。
欢娘心里还波动着,与袅烟在后面跟着一起过去主殿柳倩娥那儿。
四人一前一后,正走人流攒动的大雄宝殿门口,见阶上走下几名男子,除去左右几名虞侯装的壮年家将,其余个个锦衣丝袍,鎏带束腰,打扮不似平头百姓,中间一名身型格外高挺。
今日是特殊的节庆日子,天气也适合出游,城隍庙更是人山人海的热闹地,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就算当中掺进个王公贵胄,也算不上稀奇,可这几人在阶上出现,却还是尤其醒目,引得游客从旁边过都禁不住侧目。
欢娘个儿小,被前头挡住了视线,学着旁边人,刚扬长了脖子踮脚去看,却见前面的郑绣绣身子板一抖,脚步嘎然一停,绣花小鞋下像是粘了个钉子,再走不动路了。
☆、第 35 章
阶上左右几名男子是县衙几名官老爷的内亲外戚;皆是城内大户出身;个个正当青年;各具标美仪态,此刻前呼后拥地迎着中间那人说笑,像是一起陪同逛庙会。
当中一名鹦哥绿袍少年;是县丞家的秀才少爷;恰好就是与郑绣绣订过亲事的;郑绣绣大抵也晓得那县丞少爷,却哪儿注意得到未婚夫婿;一双眼牢牢锁了中间人身上;心里像是烧开的水。
想自己未婚夫若单独挑出来;也算是风度翩翩;年少清俊;可万事都拼不过一个比字,好东西放在更好的东西身边,就落了下乘。
县丞少爷虽没见过未婚妻的面,但旁边家丁跟腊梅打过交道,被人耳语一通,晓得了迎面撞上的出游女郎是哪个,以前听说过郑家的女儿生得好,没料是真正的美貌,年少人沉不住气儿,嘴上得意:“云缎压鬓,雪幔纹肌,细腰娟颈软萝萝,好生一股子端秀仙子态。”
缙绅子弟平日在家束缚紧了,今日离了父辈制约,在外面放风放岔了性子,个个言辞不拘起起来,起哄赏芳。
腊梅怕被主母知道了怪罪,催郑绣绣走。郑绣绣见霍怀勋在场,百般不愿意走,但听几人说话放荡,也只得满脸通红地踱步离开,因一只脚有恙,怕人瞧着不雅,在外走路通常都是慢吞吞才不显出异状,这会见心怡的在场,更是走得一步三停,大半个人撑在腊梅肘弯子里。
众人见这小姐走得细致,宛如鸳鸯凫水,藤萝依树,只当她是娇雅惯了,更是赞不绝口。
霍怀勋听县丞少爷将郑绣绣夸到天上去,眼睛只盯到郑绣绣后头跟着那一名:“那一个长得好看多了。”
余下众人压根不晓得郑绣绣后面的是哪个,人是圆的是方的都没看清就点头奉承:“是好看,是好看。”
县丞家少爷虽不敢得罪这都尉,却年少气盛,不减王婆卖瓜心,脖子一梗,瞟了一眼欢娘,忍不住犟嘴:“娇稚了些,身量也还没j□j,像是没雕出来的石头,不能看。”又瞥到欢娘裙下的一双天足,更是摇头:“还是个‘半朝銮驾’。”
众人心里一惊,都怪这小少年口不择言,刷刷望向霍怀勋,见他一会儿功夫竟是涨赤了脸,甩手啪啦过去,不慎将县丞少爷的方巾打下来,气得直哼:“哪家的小孩子!女人都没摸过还敢乱放厥词,不懂事!不懂事!”县丞少爷心里不甘,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叫家丁捡来方巾绑上,哭着脸告罪。
郑绣绣一行人这会儿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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