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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后面还抬着一副门板走了进来。门板上,躺着浑身是血的四龙。
沈万三大惊:“这是怎么啦?”
陈泰双手抱拳:“万三仁兄,在下特上门负荆请罪!”
小凤看见满身是血的四龙,哭着扑了上去:“四龙,四龙,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沈万三不明就里,问陈泰:“这,怎么回事?”
“你这位小兄弟,多喝了几杯,上我的门来,要索讨他的什么金罗汉,嘿,我那个管事的店主见财起意,挟宝而逃,这来找我有什么用呀!我好言相慰,难免是言语不投机,可这小兄弟就要动手拼命。我的手下人,本意想教导教导他,谁知也一时失手,致酿成如此惨祸。唉,怨只怨我齐家不严,都是经商之人,如何能拳脚相加”
躺在门板上的四龙硬挣着抬起头,愤怒地斥责着陈泰:“你”未及说出来又无力地躺了下去,但还想挣扎着起来。
沈万三斥责地:“四龙,吃了哑巴亏了,你还不多想想?”
陈老板看着沈万三一笑:“万三仁兄,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告辞!”说着,他领着一干人,扬长而去。
沈万三看着陈泰走出门外,连忙蹲下抚着四龙的脸:“四龙,你,你怎么一个人跑去,这不是送上门去么?”
“我把老爷的金罗汉弄丢了,我看见夫人伤心,我,我难过呀!”四龙说着禁不住难过得哭了起来。沈万三抓着四龙的手,无言地在他手背上轻轻拍着。
陆丽娘走过去,轻轻地扶起小凤儿。小凤儿扑在陆丽娘的怀里,哭了起来:“夫人!”
陆丽娘看着小凤儿的脸:“凤儿,你和四龙先回周庄养歇一些日子吧!”
四龙和小凤儿回周庄去了,陆丽娘一想起那失去的金罗汉,心里就火冒三丈,她总是催着沈万三要想法整整那个肥商:“弄不死他,咬他一口肉也是解恨的!”
可每次沈万三总是笑笑,他不是不想报那一箭之仇,他是在等待时机。
夏天快到了,沈万三听沈字商号布店里的人说起,陈记布店每年在端午前后,总是从江西运夏布来投放市场。天热了,老百姓要夏布做蚊帐和夏日的衣衫等。每年的需求量很大。沈万三一听,心里有了主意。他马上派人去福建,那儿有沈万三开的店。他要他们赶紧在福建购买夏布,务必在农历四月运到苏州。
这年端午刚到,当陈记布店将他们从江西运来的夏布上柜时,却发现买主寥寥无几。他们到市上去一看,这才大吃一惊,福建的夏布早已于半月前就已开始卖了。陈记布店的主事将此事禀告陈泰,陈泰知道,他请沈万三吃了一拳,沈万三这是在还他一脚。怎么办?这种时令商品,一搁就是一年。陈泰毕竟也是个老到的商人,他明白将死物变作活钱的道理,立刻随机应变,削价销售,还着人到几个县的乡下去推销。当他后来看了这笔夏布生意的账后,虽然蚀了万把两银子,这个布店也是一年白干,但他却高兴起来,我蚀的这些,嗨,只要将一尊金罗汉请出,那就什么都持平了。你沈万三可是损失了十六尊金罗汉哩!
巨商沈万山 /吴恩培
八十七
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 再逢官场
1沈万三和王信商量要向外发展,陆丽娘一语中的,可陆丽娘要和沈万三去应天,却遭拒绝。一番变故后,沈万三无奈同意
张士诚在苏州的统治渐渐地稳固下来,同样,沈万三在苏州也渐渐地树立起了商界领袖的地位。然而这位商界领袖,却并不满足于在张士诚卵翼下仅仅在苏州一地的发展。他和王信商量过几次,可一谈到向外发展的具体事宜,都是不知该小心些,还是该胆大些。
这天,他又和王信一起在书房里,看着一幅各地的示意地图。
“喏,这北面是朱元璋,这西面是徐寿辉,喏,投降了元朝的方国珍在这南面。”王信指着图说。
陆丽娘见他们在谈着,也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看着。
沈万三看着图,想起那次到苏北去,运去的粮食让脱脱征用的事,说:“现在,这各自割据,战火到处蔓延,外面的生意到底是好做还是不好做?”
陆丽娘在一旁笑着说:“这互相打着,各自地盘内肯定物资匮乏,东西愈少,那价就越高,这不是做生意的最好机会么?”
王信摇摇头:“这兵匪遍地的,物资运输,人员来往,都很危险,哪里是做生意的好机会?”
沈万三不是不想到各自割据的地盘内去做生意,但这危险明摆着,他也不禁附和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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