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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具老板认作是家宝的棺处理掉,因此只好为它准备了 一具尸首。在火葬场,没有人认为被烧的是棺木。大哥是不是想到了这一层呢?在我引起的事件里,老板的身子扮演了棺木的角色。一般的场合,棺木是为了死尸而被烧的。但那事件里,死尸是为棺木而被烧的。并不是棺木从人们眼光里遮住了死尸,而是为了死尸,棺木才从人们眼光里被连住。
虽然尽管这么想,可是这么一来,大哥为何一定要处理掉棺木的原因,便又成了哑谜了。我是有个模糊的想法,可是这想法直到半年后我又踩上日本的土地,才明晰过来。
在一次战斗里我受了伤,被命退伍,次年春末就回来了。
虽然才半年,可是一切都改变了。后来才听到,这年春间,审代把萱场抵让给唐津,如今在唐津组里当上了一个小单位的老板。
更使我吃惊的是据说我出征后不久,阿际把大哥杀死,现在在邻县的一所监牢服刑。阿际在鴫原的忌辰等在墓里,在大哥的胸上戳了三刀。
这话我是回到街上,马上去找阿际的住居时,听隔壁的木匠告诉我的。好像被判了五年。
我正要离开时,木匠叫住了我。
「你这位先生,是不是叫六车次雄?」
我回答说是。
「阿际姊有东西托我交给你。她说的是脸白白的,所以没有马上认出来。」
我在大陆被炮弹熏成像一个黑炭了。木匠说,阿际杀大哥前天,告诉木匠暂时不回来,把一个纸包托付给他的。
我接下了纸包;在逆缘桥畔打开。层层剥开,最后出现的是一把短刀。是有一次阿际替我割断缚住我手腕的带子的那一把。柄上有点点黑污,像是血渍。是某个人的指痕。是有人曾经用这把短刀做了某个人——我想起了阿际拿它来割断绳子时,用袖口多么珍贵似地把柄裹住,同时也想起最后一晚,阿际向我说的话:「不能让你再重复同样的事……」。我突地想到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我们在说着做掉大哥的话时,阿际说出的一句话。意思是{阿际知道以前也有过弟杀兄的事件。
原来是贯田大哥杀了鴫原,用的正是这把短刀。柄上指痕,岂不就是大哥右手上已失的指头留下的?
想到这里,那短刀上的指痕与老板的棺木上大哥所留之的墨渍,好不容易地才在我的脑子里重迭在一块。
是的,大哥就是为了湥�鸸啄旧献约核�粝碌闹负郏�啪鲂囊�压啄尽��簿褪抢习濉��盏舻摹�
我猜,贯田大哥和阿际,可能是背叛着鴫原,偷偷地互爱着。大哥因此把横阻在他们之间的鴫原杀掉。可是,是不是也因为这椿凶杀案,反而使大哥失去了阿际的身子呢?
由于阿际保有那把短刀,因此我想象大哥是在做掉鴫原后,马上去看阿际。鴫原的血都还没干,大哥就急着要抱阿际。为了占有阿际的身体,不惜杀人,然而大哥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能抱阿际了呢?可能是阿际没料到大哥会闯下这样的大祸,所以峻拒了染有丈夫的血的手;因此也可能是由于大哥事实上是个胆小的人,在罪恶的自责下,在面对阿际的时候失去了做为一个男人的生命。
总之一句话,杀人换来了反效果,那把短刀造成了把两人隔离的结果。
大哥疯狂了 一般地去找别的女人。这又使两人的关系更加地扭曲。
想来,丈夫被杀后,阿际对大哥的暗淡心情,恐怕在她自己也是无法了解的。因自己而使丈夫死于非命的自责,加上对失去了自我而只好去猛抱其它女人的胆小男人的愤怒,两者复杂地纠缠在一块,而会从这样乱成一团的心绪里涌现的,恐怕就只有憎恨而已。
这种憎恨,使得她把那把大哥所遗忘在她那儿的短刀做为把柄,开始向他勒索。当然,这项勒索,一方面也由于阿际故乡里的老母病倒,不得不筹一笔钱来充做母亲的医药费。
大哥干掉了鴫原的第二年夏天,因一件事故而丧失了四根手指头。正是杀了鴫原的右手。谁能说这是巧合呢?干犯了他们世界的法条,罔顾仁义道德,干下了这种邪魔外道的行为,报应不爽啊!只因如此,他才益发地害怕自己的罪过,远离阿际,不过倒也奇迹似地保存了一根手指头。可以说,阿际给那只大哥的命所系的最后一根手指头,押了她的赌注。
她靠花牌上的数字来提示所需款子的数目,钱送来了以后,她便一件一件地交出鴫原的遗物,权充收据。
不光只有钱。被大哥差来的小厮,阿际应该是主动地去抱的。也许这是大哥在外胡搞使她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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