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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热红学体系指要(1)
土默热先生本非治红专家,但以其专攻明清史五十年之功力,一旦涉足红坛,便呈厚积薄发之态,一发而不可收,几年浸润的结果,竟得研红论文一百多篇。通读这些论文,不难发现,先生治红的成果决无拾人牙慧之嫌,既不同于传统的“索隐”旧红学,也不同于现在统治红坛的所谓“新红学”,探微发隐,自圆其说,言人所未言,可谓别树一帜,自成体系。由于不入流俗,很难归类于红学某流派,所以只好另题一名,姑称之为“土默热红学”。
土默热先生的学术活动很繁忙,治红本属业余爱好,所以他的论文,是随着研究思路的跳跃,信手拈来,时断时续,并未形成一篇总其全部研究成果的文章。如果仅凭对其中一篇或几篇文章的阅读,似乎很难得窥全豹;即使全部阅读一遍,倘若不加归纳分析,也不易从总体上把握精髓。笔者不揣冒昧,将土默热先生的系列文章加以归纳综合,形成了这篇“指要”文章,希望对红界同仁能有所启发。文中倘有错解误解之处,敬企土默热先生指正。
一、从历史分析和文学分析中产生了疑问
土默热先生是对明清史研究有成的学者,所以,他读《红楼梦》,自然要用历史的深邃眼光,来分析书中描写的事件和人物。通过对《红楼梦》历史背景和文学背景的深刻剖析,土默热先生发现,《红楼梦》的背景同曹雪芹生活的乾隆中期,无论如何对不上号。因此,不可避免地对胡适先生当年的考证结论发生了怀疑。这一时期,土默热先生先后撰写了《〈红楼梦〉创作背景分析》、《〈红楼梦〉文学考证》、《满纸自怜题素愿,片言谁解诉秋心》等论文,对《红楼梦》的历史和文学背景,进行了详细而又深刻的探讨。
从历史背景看,土默热先生发现,《红楼梦》作品所展示的社会形态,并非乾隆年间的“盛世”光景,而是清初顺治和康熙前期的“末世”光景。土默热先生指出:《红楼梦》书中的所谓“末世”,并不是一家一族的“末世”,而是一个朝代、整个社会的“末世”。在清初江南文人的笔下,把顺康年间称为“末世”决不是个别现象。土默热先生经过认真考证,发现《红楼梦》书中记载的“林四娘”故事,是发生在顺治二年的事情,居然被作者当作“新题目”。书中通过“真真国女孩子”诗隐写台湾,是康熙初期收复台湾历史事件的折射。书中用民谣形式表现的“护官符”,是康熙朝南北党争时流传的真实民谣的改编。
从文学背景看,土默热先生认为,任何文学作品都不会是作者凭空杜撰,必有其文学传承。明末清初,在中国文学史上涌动着一股言情狂潮,《红楼梦》同《金瓶梅》、《牡丹亭》、《聊斋志异》、《长生殿》、《桃花扇》等言情文学名著一样,都是这股狂潮中的美丽浪花。《红楼梦》书中提及的戏曲名称和唱词念白,都来源于康熙朝中期以前的作品。书中主人公的异端思想,也是清初“疑经编伪”学术思潮的反映。经过雍正、乾隆两朝的文化整肃,特别是经过类似“文化大革命”的修《四库全书》事件,朝野中表现异端思想的书籍几乎被一网打尽,文坛风气一扫醉心“言情”的绮靡风气,变得正统、严肃而道学气十足。《野叟曝言》、《儒林外史》等小说,正是这一时期的作品。这一时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红楼梦》这样俗艳的文学作品,就像建国后到“文革”结束期间,不可能产生上世纪30年代“鸳鸯蝴蝶派”作品一样。
基于以上分析,土默热先生认为,《红楼梦》虽然是通过曹雪芹之手,在乾隆中期传抄开来的,但初创者不可能是曹雪芹。曹雪芹只能是书中明文交代的“披阅增删者”。红学界普遍接受的曹雪芹为避“文网”而“故弄狡狯”的说法,是自欺欺人,曹雪芹的大名就在书中明晃晃写着,在中国古典小说普遍不露作者姓名的惯例下,有如此笨拙而莫名其妙的“故弄狡狯”者么?
二、突破口:《红楼梦》与《长生殿》比较研究
比较文学是文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土默热先生对《红楼梦》的研究,就是从比较文学入手的。由于对明末清初的文学史比较熟悉,故此土默热先生内心中隐隐感到,《长生殿》传奇同《红楼梦》小说的关系,决非影响和模仿所能解释。先生对两部作品,重新进行了细致的对比研究,获得了重大突破,为此创作的《怀金悼玉诉情种,寂寥伤怀话石头》一文,是一篇考证《红楼梦》的力作,值得认真一读。
土默热红学体系指要(2)
首先,两部作品的言情主题一致。两部作品都宣扬纯情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