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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花落人亡两不知”那种急不可待的情绪了。
4。从诗中看,林黛玉时时处处都表露出一种别离的感伤情绪,似乎内心深处思念着远方的什么人,不时为两地相思不得聚首而感到酸楚无奈。在《林潇湘魁夺菊花诗》中,黛玉吟道:“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恐蛰鸣。醒时幽怨同谁述?衰草寒烟无限情。”“满纸自怜题夙愿,片言谁解诉秋心?”“孤高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蛰病可相思?”“蛰鸣”、“雁断”都是古典诗词表达两地相思的常用典故。这种“相思”之情,不是对父母的,而是对情人的,否则不会用“闺中幽怨”来表达。
黛玉的菊花诗中,本身就透露出有一个令她日夜思念的情人,这个人代表着她心中的“夙愿”,是她愿意同他倾诉“幽怨”,并愿意与之“偕隐”、相伴终生的人。这个令她深深思念的情人,显然并不在她的身边,在《秋窗风雨夕》中,黛玉明确说:“泪烛摇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耿耿秋灯秋夜长”,“灯前似伴离人泣”。在风凄雨的秋夜,一盏昏黄的“短檠灯”下,黛玉苦苦思念着这个“离人”,品味着凄楚酸辛的“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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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僧录》系统——木石盟、金玉缘的故事(5)
黛玉相思的这个“离人”是谁呢?显然不是书中的宝玉,因为宝玉就在她的身边,每天不论早晚,随时都可以见面,她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显然不是“离情”,无须用“雁断”、“蛰鸣”、“鸿归蛰病”来表达。这么表达的情人,只能在远方,在只能遥寄相思、却无法见面的地方。
在黛玉的《题帕三绝》中,其实也有好些奥妙值得深思。宝玉送黛玉三方“旧帕子”,黛玉在其上题诗三首。帕子上是否适宜题诗且莫论,诗中却说“尺幅鲛绡劳解赠”,所谓“尺幅”,在古典诗词中很少见到代指手帕的先例,旧时的帕子也不同于今天的手帕,并非“尺幅”,倒是旧时的书信,一般都称为“尺牍”,所谓旧帕子,似乎是旧日信件,所以黛玉见了之后放“神魂弛荡”,领会出了其中“深意”,闹得“五内沸然炙起”。
她在帕上所题的第三首诗,也令人莫名其妙:“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这个“湘江旧迹”是哪里?红学家们一般都认为是指黛玉自己的家乡,这就说不通了。一则黛玉在宝玉所赠之帕上,似乎只能表达相思之情,而不应该表达思念家乡父母之情;二则父亲去世时,黛玉曾赶回去奔丧,对故宅旧居也不会这么快就产生“模糊”的感觉;三则对故乡父母的思念,也断然不会用“湘竹”代表的血泪来表达,只有恋人之间才能使用湘妃思念舜帝哭红斑竹的典故。
《题帕三绝》诗中的深意,按照目前所有解释《红楼梦》诗词的专家们的解读方法,都说不通,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可以肯定的是,黛玉题诗时思念的人,应该是自己的恋人而非父母。思念的“湘江旧迹”,肯定是与恋人昔日缠绵的所在,而非自己的故乡!
5。从诗中看,林黛玉似乎曾经遭遇到“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困境,同侮辱迫害自己的社会黑恶势力进行抗争中,几乎陷入了绝望的境地。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葬花词》中的话:“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对花的“风刀霜剑”不过春秋二季而已,对葬花之人的“相逼”,却在一年中的每一天几乎无时不在,可见问题之严重。“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在黑恶势力的逼迫下,诗人似乎已近绝望境地,既然不能随波逐流,陷于污淖,那么只好以死抗争,保持清白了。
贾宝玉悼念晴雯的那首《芙蓉诔》,红学家们一致承认明诔丫鬟,实诔小姐,其实就是黛玉死后的祭文。文中说:“花原自怯,岂奈狂飙;柳本多愁,何禁骤雨。”“诼谣蹊诟,出自屏帏,荆棘蓬榛,蔓延户牍。”“高标见妒,闺帏恨比长沙;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故鬼蜮之为灾,岂神灵而亦妒。钳跛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有的红学家认为这是小儿游戏文字,是毫无道理的。作者这里用这么激愤伤感的严肃文字,表达的岂能是儿戏心理?
诔文中有“闺闱恨比长沙,巾帼惨于羽野”的字样!何谓“长沙”?就是汉朝的贾谊,为了王朝的统一,含恨死于吴楚七王之乱!什么是“羽野”?就是大禹的父亲鲧,因在天下治水的重大问题上刚直自命,被舜殛于羽山。这两个题目太重大了,《红楼梦》中不仅晴雯当不起,就连林黛玉也当不起《芙蓉诔》,如果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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