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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又抬头看看他,再偷偷看看一边案几上的茶具,苏夜炫也偷偷看看茶具,抿了抿唇,他开口道:“戏儿,过来。”
苏戏听话地走了过去:“父皇,有什么事么?”
苏夜炫伸手抱过苏戏坐在自己腿上:“晚了,睡吧。”
苏戏点点头:“嗯,睡,父皇喝茶。”说着拿起一旁的茶具倒了杯茶递给苏夜炫。
苏夜炫看了看怀里的人,淡淡问了句:“睡觉前,喝茶?”
“啊,那个……嗯……”
苏夜炫抑首喝下了那杯茶,微微向苏戏笑了笑:“可以睡了么?”
苏戏嗯了一声点点头便爬上了床,苏夜炫随及躺下。
半盏茶的功夫,苏戏起身了,向睡在一旁的苏夜炫轻轻道:“对不起,我不是顾意要对父皇下药的,我……”他低头在苏夜炫唇边亲了亲,便下床穿好鞋准备离开,又看了看苏夜炫道:“我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准我去的,但是……”他停了停才又道:“我一定要去的。”
春,还有些寒。
夜,更深。月下。
苏戏□着上身跪在乙容宫前的草地上,身上绑着刺条——缚荆请罪!
项皇后心慰而出,扶起苏戏道:“戏儿,你知道错就好,何必如此!”
苏戏叩头道:“谢母后不责罚之恩。”
项皇后泪眼涟涟:“母后怎么舍得责罚戏儿?只要戏儿知错母后已经很开心了,你放心,我这就送戏儿出宫,让陛下找不到你。”
苏戏仍旧跪着:“不,我不出宫。”
项皇后道:“为什么?”
苏戏道:“母后,也许我错了,我也认错了,但是,即使是错我也不离开他。”
项皇后惊惧得退了一步:“他?你说他?”
苏戏点了点头:“他叫苏夜炫。”
啪!
项皇后甩出一掌。
尖声道:“他是你父皇!”
苏戏右脸火辣辣一片,泪水顺流而下,他重复着项皇后的话:“他是我父皇。”
项皇后哈哈笑着流着泪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屋内走去,紧紧地关上了门,不再看苏戏一眼。
夜,还很长。
清央殿内,苏夜炫静静地坐在房内,如蜡雕像……
四更将近,有人小声在门外说了一句:“主子,少主子回来了。”
苏夜炫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盏茶功夫,男人终于起身,走向床边躺了下来,又一会儿,苏戏悄悄推门而入。
苏夜炫“悠然转醒”,见苏戏身着里衣走过来便问:“戏儿去哪儿了?”
苏戏爬上床砖进苏夜炫怀里:“起夜呢,好冷啊,父皇。”
苏夜炫抱紧孩子:“是么?父皇给你暖暖。”
苏戏知道父皇是知道他去哪儿的,但是既然他一开始就对父皇下了药便是不想告诉他,而父皇也很是给他面子,那就如此好了。
苏戏这一请罪便请了三日,更深露重,他倒下的时候,苏夜炫就站在转角处,面无表情。
项皇后走了出来,和着几位婢女把苏戏扶进了屋里。她背对着苏夜炫的方向站了许久,也许也并不久,苏夜炫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带着雍容而逼人的寒冷气息。
“你高兴了?”男人的语气带着少见的外露的气愤。
项皇后依旧背对着他,她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陪着苏戏站在那里,一直……但是,为什么呢?他是真的喜欢他么?项皇后苦笑,怎么可能?他们是有血缘的父子啊!何况,那个人还是当今天子,那个冷血的嗜杀的承武帝苏夜炫。可笑可笑,这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迈步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苏夜炫停了停,压下怒气,一掌拍开雕花木门,他大步流星走了进去,抱起塌上的苏戏转身离去,他后悔了,他怎么会放任这个孩子做这种事!不会有下次,谁也没有资格伤他的孩子。
苏戏本来身体便不太好,此次寒气入体,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要以前他肯定躺不住,可是这次老实了,不敢多言半句。
第七天的时候实在难受了,称着苏夜炫被朝事叫走,苏戏赶紧着‘贿赂’温大御医……
“师父……”
温孝友笑:“不敢当!”
苏戏笑得更甜:“温御医之名遍及朝野,圣名响彻九州,那是个如雷贯耳,能入温御医门下,是苏某前世修福,三生有幸!”
温孝友道:“二皇子才学过人,能言善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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