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利亚诺公爵夫人(第2/10 页)
我就是照实翻译的。这段专门描写一个家庭的文字为什么接在手抄本巴勒莫史第二卷末尾,我也不知其原因,因此我也不能提供任何详细情况。
&esp;&esp;对这篇叙述我忍痛作了大量删节(我删去了许多很有特点的场景描写)。说它包含了一种独一无二的激情的有趣故事,不如说它描写了不幸的卡拉法家族最后一些艳遇。文学上的虚荣心告诉我,通过进一步展开叙述,即把故事里的人物所感觉的东西推测出来,并详细地告诉读者,未尝不可以增加好些场景的趣味。不过我这个年轻的法国人,出生在巴黎北部,有把握推测出这些生活在1559年的意大利人的心灵感受吗?我最多能希望的,就是推测出1838年的法国读者觉得优雅有趣的东西。
&esp;&esp;这种热情的感觉方式于1559年前后在意大利风行一时,它要求的是情节而不是言语。因此,在下面的叙述里,读者将读不到多少对话。对于这篇译文,这倒是个不利之处,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我们小说人物的冗长对话;对这些人物来说,一场谈话无异于一场战斗。我请求读者对这个故事持宽容态度,因为它展示了某种由西班牙人引入意大利风俗的罕有特色。我没有超出我的译者角色。在我看来,对十六世纪的感觉方式,甚至一个历史学家(从表面上看,他是不幸的帕利亚诺公爵夫人属下的一位绅士)的叙述方式的忠实模仿,就是这篇悲惨故事的主要优点,假如有优点的话。
&esp;&esp;西班牙人最严格的礼仪曾在帕利亚诺公爵宫廷盛行。如果你注意到,每个红衣主教,罗马的每个亲王都有一个类似的宫廷,对于罗马城的文明在1559年展示的风貌,你便可以略知一二了。你不要忘记,这是腓力普二世为了玩弄选举阴谋需要两位红衣主教鼎力相助的时期。他给他的每人二十万镑年金作为教俸。罗马那时虽无森严可畏的军队,却是世界之都。而巴黎在1559年,只不过是一个相当可爱的野蛮人的城市。
&esp;&esp;一篇成于1566年的古代记叙文的忠实翻译
&esp;&esp;让-彼埃尔-卡拉法出生于那不勒斯王国一个最显贵的家庭,可是他的行为方式粗暴、鲁莽、蛮横,与放牛的牧羊的一般无二。他穿起了长袍,年纪轻轻就跑到罗马,借助当红衣主教兼那不勒斯大主教的堂兄奥列维-卡拉法的好意照顾,飞黄腾达。先是亚历山大六世这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伟人让他当了侍从(相当于我们所称的副官)。以后儒勒二世让他当了基埃蒂的大主教,保罗教皇上台后又封他为红衣主教,最后,1555年5月23日,红衣主教团关起门来,经过多次密谋,争辩,把他推选为新教皇,号称保罗四世。他那时已七十有八。不久,那些把他推上圣彼埃尔宫宝座的人想到这位新主子严酷而野蛮的虔诚便不寒而栗。
&esp;&esp;这场出乎意料的任命的消息传到那不勒斯和巴勒莫,引起了一场革命。没过几天,罗马城便涌来了一大帮显赫的卡拉法家族成员。人人都安排了一个位置。但教皇对他兄弟蒙托利约伯爵的三个儿子格外看重。本来这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esp;&esp;老大堂胡安已经成婚,被册封为帕利亚诺公爵。这块公爵领地是从马克-昂图瓦纳-科洛娜手里夺来的,辖有为数不少的村庄和小城镇。老二堂卡洛斯是马耳他骑士团成员,打过仗。他被册封为红衣主教,兼任波洛尼亚总督和首相。这是个办事果断的人,忠于家族的传统,敢于藐视世界上最强大的君主(腓力普二世,西班牙和印度之王)并向他表示仇恨。至于老三,由于他已结婚,教皇便把他册封为蒙特贝洛侯爵。最后,他准备把他兄弟第二次婚姻生下的女儿嫁给法国王储,法王亨利第二的儿子弗朗索瓦为妻。保罗四世教皇声称准备把那不勒斯王国从西班牙国王腓力普二世手里拿过来,作为侄女的嫁妆。卡拉法家族仇恨这位强大的西班牙君主。但读者将会看到,这位君主利用卡拉法家族的失误,终于将它消灭。
&esp;&esp;圣彼埃尔宫的宝座是世上最有威权的宝座。在那个时代,它甚至令声名显赫的西班牙君主黯然失色。自从登上这个宝座后,保罗四世作出了各种美德的表率。这种情形,人们在他的大多数继任者那里也见到了。这是个伟大的教皇,是个大圣人。他力图革除教会的流弊,以此来疏远主教大会。尽管在罗马教廷人们普遍要求召开这个会议,可是明智的策略是不予答应。
&esp;&esp;今天,我们的时代已把那个时代的习俗忘得干干净净。按照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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