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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柄宝刀,最后是一车秽物。」两人生怕惊动守门的牙军,压低笑声,笑得十分开心。一阵大笑之后,那少女却转过了身子出神。
康浩陵问道:「你要到哪里去?」那少女正自怔怔望着铺满了银霜的长街,听他相问,也不回答,却回身向他施了一礼,康浩陵一边赶紧还礼,一边心道:「这又是做甚么了?」
那少女道:「那时我们以为是风渺月来袭,你挺身而出,率先攻敌,要我仍旧躲在那飞廊里。冲着你这份好心,我原该以真姓名、真面目相示,只是我还有许多未明之事,实在不能」康浩陵微笑道:「不妨。我怎能让一个女孩儿先我赴险?」
那少女对他凝视片刻,问道:「那名深宫内侍,是你的人罢?」
康浩陵心道:「你甚么都知道了,只怕于西旌也早有听闻。你说你与南霄门、北霆门无关,我欲待不信你,又有甚么法子?」坦然说道:「是。」
那少女略略偏头,微笑道:「你不必心里怀着算计,以为我甚么都知道。我也只是揣测罢啦。很多事情我不明白,却很想明白,只能自己到处闯,找找答案,否则真闷死我了――」康浩陵脱口而出:「你要回哪里去?天明后我出城送你一程。那风渺月不知是否死心,要是她追出宫来,岂不糟糕?」
那少女眼神嫣然,她脸上的黄糙面皮、朝天鼻和阔嘴,全掩不了眼里这一笑的温婉。康浩陵心头微微一热,他原不是以貌取人之辈,不知怎地,对这少女已有亲近之意。只听她道:「多谢你啦。只是我怕怕我家里派来的人,已到成都」
正说到此处,蓦地街角有人惊呼:「小姐!大小姐!」接着灯光闪动,对街巷子奔出一人,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马车旁稀稀落落跟着好几名仆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人人手持灯笼。
那人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婢,当先奔到。康浩陵微微一惊:「连这小婢,也练过武。」
那少女也是一惊,讶然叫道:「侍桐,你你你们怎地都在?」
转眼之间,这霜重风冷的宵禁大街之上,灯烛辉煌,停了两辆装饰富丽的马车,站了十来个仆役丫鬟。便是这批下人,也个个着得十分整洁得体。人人望着那婢女侍桐,要她说话。侍桐身材比那少女高了一个头,腰挺腿直,一张圆圆的粉红小脸,气质透着颇为聪慧。康浩陵心想:「一个婢女都已是这般人才,她假面具之下不知是何等模样?她家里又是甚么人?」侍桐气急败坏地道:「大小姐,我们能不在这儿么?你只留下一句话,便摸进了」她似要说「皇宫」,瞥见康浩陵目光炯炯地注视过来,改口道:「我们已经在这儿等了三晚啦!」
那少女惊道:「三个晚上?」便是昨晚风渺月现身,康浩陵也不曾见过这少女如此慌张。侍桐道:「是三个晚上。一入夜便在街上守着,宵禁不便,都在巷子里跟官兵捉迷藏。」
那少女顿足道:「唉,唉,都是我的不是,累得你们连觉也不能睡。我说了要你们放心歇息,你们都不听话。」侍桐道:「是。不过小姐,主人也来了」那少女惊道:「师父出来了?」
康浩陵心想:「她叫主子做师父,不是家传的武功。倒要看看教出她这身内功的,是何方高人。」只听得一个冲淡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是来了。」
康浩陵不愿显得无礼,退在一旁,微微侧头。但见一个白衣身影空手踏霜而来,那人身高中等,体形略瘦。康浩陵低声问那少女:「你叫他做师父?」那少女笑道:「是教我读书写字的师父。」
康浩陵暗想:「刚才他人还在远处,一句日常说话,声音却平平实实的传到这里。这样的内力,怎是教读书写字的先生练得出?」
那人来到近处,先瞄了康浩陵一眼,眼中大有惊讶之色。康浩陵省起自己带着一脸不老不少的化装,身上军装邋遢,手中握着半截断剑,实在不伦不类至极。忍不住眼望那少女,要她代为分说。那少女笑着向白衣人摇了摇头,也不说话,那白衣人便似已理解,点点头,不再看康浩陵一眼,向那少女道:「我日夜兼程,总算在成都城外赶上了侍桐他们。你当日在家里说话的那神气,我越想越不对,便料到你定然另有花样。」这话虽是责备,但语气温和,眼里藏不住一股欣慰,想是见到那少女平安无事,心中甚喜。
那少女跪下向师父见礼,说道:「我心里想甚么,师父都知道了。这番是我错啦,我知道我知道师父从不都是我惹出的祸。」惭愧之下,语音细微。
白衣人将她拉起,道:「起来,我也没遇上甚么灾祸。」这话宽心和蔼之意再明显不过,但康浩陵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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