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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秀才丁浩是继‘黑儒’之后的第一高手,能与之一搏便不枉跻身武林。”武三白的意态是坚定的。
丁浩有些啼笑皆非,这叫“盛名之累”。“敝人从不作兴争强斗胜。”
“这恐怕由不得兄台!”
武三白拔剑在手,青光蒙蒙,是—柄神兵。
“敝人认输如何?”
“哈哈哈哈!不屑跟小弟动手吗?”披了披嘴,傲然道:“兄台,小弟刚说过由不得你,坦白地说吧,我武某不是为了急于成名,也不是讨教高招,乃是为了一段过节,既然巧遇了,正好趁此了断。”
丁浩楞住了,过节,这从何说起?
“敝人与武老弟素昧生平,那来过节?”
“上一代的!”
“噢!请先把话说明?”
“分出高下之后自然会加以说明。”
“不说出因由敝人不会拔剑。”
“酸秀才,不拔剑是你自误!”欺身上步,举剑便攻,一道青芒如灵蛇出洞,招式玄奇无方。
第十三章将计就计
丁浩以最神奇的步法挪移了身形,非常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也拔剑在手。这的确是毫无来由的挑衅,什么上一代的过节,分明就是借口。但对方已经出手,这一架是非打不可,看样子八成是想较量一下剑法,如果自己刚才不报出“酸秀才”的名号,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现在只有使对方知难而退一途了。
老苍头退了开去。
武三白—剑落空,第二剑又告出手,照情势来看他是玩真的。—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如此不讲理,的确少见。
丁浩挥剑迎出,本来是准备封闭门户,却不料对方的剑术相当诡异,击出之后连变三式,角度部位都不循武学常轨,差一点被突破守势,不由心头一震,在紧急应变之后还以一招。
武三白的身手的确不赖,竟然以攻应攻。
两支剑如夭矫神龙,盘旋飞舞。
一场罕见的激烈剑斗叠了出来。
丁浩有很多次机会都放过了,他不想伤他,不管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要找到“天蟾子”
非着落在对方身上不可。
武三白的剑势愈来愈凌厉,而且杀着频仍。
丁浩竭力控制自己不展杀手,到了第十九招、丁浩已按捺不住,第二十招,他展出了“梦笔生花”,这一招连半月教主都接不下,他只展出七成。
金铁交鸣声中,武三白退了一个大步,俊面泛红。
“兄台名不虚传!”“承让!”丁浩收剑,也后退一步。
“输在‘酸秀才’的剑下绝不丢人!”武三白回剑入鞘,神色又转为初见时的平和,丝毫没有敌意。
“过节就此算了?”丁浩故意问,同时剑归鞘。
“根本就没这回事,介口讨教而已。”
丁浩很无奈地笑笑。
“武老弟现在可以告知‘天蟾子’老……”
“家师已经作古!”武三白黯然地说。
丁浩大感意外,想不到武三白是“天蟾子”的传人。
“兄台刚才说此来是求医?”武三白又开口。
“是的,不过……说求药较恰当,求治的对象不是敝人。”
“兄台是代人求药?”
丁浩心念电似一转,对方既是“天蟾子”的传人,当然是承接了衣钵,求他与求“天蟾子”并没两样。心念之中应道:“是的,是一个五岁不足的幼童。”
“哦!”武三白很惊奇:“什么症状?”
“中了慢性麻痹之毒,人呈半昏迷状态。”
“这……”武三白来回走动,似在推敲解治之方,抬头又低头,眉峰皱得很紧。许久,才停了下来,闪动着目芒道:“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幼童下此毒手?”
“半月教主,又称‘法王’,当然也许不是他本人,但这是该教下的手没错。”丁浩心头有些焦灼,他怕武三白说出“解不了”三个字。
“半月教主……法王……很古怪的称号?”
“是很古怪,他来自东瀛,在洛阳设教不久。”
“噢!”武三白点点头,回顾道:“何老,打开包袱,把那扁瓷瓶的丸子倒两粒出来,三角瓷瓶的倒一粒。”
“是!”被称作何老的老苍头立即解下包袱,放在地上打开,取出瓶子小心翼翼地倒出来又塞上,再放回包袱。
何老把药丸交到武三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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