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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微笑少了些狂妄,却多了一股邪气。
“真可惜,朔云,你要是早点来,或许能提前欣赏到飘舞穿上婚纱的模样,真是美极了。”鲁特颇为婉惜地调侃。
他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无所谓,我总会看到的,你不可能把她藏着一辈子吧。”
这么一语双关的玩笑,吓得飘舞心跳快要停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那可不一定,就看她愿不愿意了。”鲁特望向飘舞。
“别问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飘舞硬着头皮撇过脸。
她的举动,看来是为鲁特的话而娇羞,可朔云明了……“鲁特,能否麻烦你,去楼下替我把这次我们所要合作的计划书拿上来,有些细节
我得跟你再谈一下。“
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鲁特不疑有他的下楼去,飘舞却以一双骇然的眼,注视着城府深沉的朔云。
他但笑无语地盯着飘舞,浅启薄唇:“过来。”
柔顺地走到他伸手可及之处,她畏惧的目光望着他,她当然明白,即使她真的嫁鲁特为妻,她还是属于他。
“若你真嫁给鲁特,会爱上他吗?”朔云带着邪肆的笑。
微微摇首,她再次许下另一个诺言。“此生只爱你。”
闻言,朔云仰首大笑,强迫飘舞正视他。“记得你的誓言,你没有违背它的资格。”
“我很清楚,自己是无法背叛你的。”纵使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制止自己停止爱他。
她不懂别人的一颗心能容多少人,她却仅能容得下他。
“最好如此,我……不会放过背叛我的人。”
他起身由后拥住飘舞,借着镜子的反射,让她见到她在他怀中的情景。“飘舞,看着你自己。”
她见到了,镜子里的她流露的娇柔,是种无法叙述的爱意……勾唇莞尔浅笑,朔云在她的手臂烙下一个鲜红灼热的印记,霸道的表达占有。
惊慌地抽回自己的手,她讶然地看着那个吻痕。
他用这么一个柔情陷阱困住了她,铐住她的所有。她斩不断,只能去习惯,它在她身上勒出的痛楚。
“我先去补个妆。”找了个理由,她要逃离,岂料,却刚好撞上了进门的鲁特,直闯他的怀抱。
鲁特赶快扶起飘舞,担忧之色全写在脸上。“你没事吧?我没注意你朝这边跑来,你还好吧?”
“我没事,是我自己莽撞,倒是你……痛吗?”似乎上天在开她玩笑,每当她想逃跑时,总会撞上个待她温柔的男人。
“还好,我没事。”他关心地视察她全身上下,深怕飘舞有个什么闪失。“你在赶什么,怎么跑得那么急促?”
“没、没有,我赶着去买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要不要我送你去?”鲁特充满宠爱地问道。
“不必麻烦,你跟哥哥谈公事就好,我自己去就行了。”飘舞一面編著谎言,一面极力掩饰着手臂上那突兀的吻痕,深怕鲁特见到。
“是吗,那……”牵起她的手指,他将唇凑上了戒指。“好吧!你要小心点,我未来的小妻子。”
朔云由始至终凝视着他俩的亲蔫,笑容虽未改变,但他眼中那怒火,却使飘舞全身冰冷。
飘舞收回手。“我先走了,哥、鲁特,你们慢慢聊。”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奔下楼,远离这个有朔云在的地方。
“为什么我要爱上他?”
纽约阴霾的天空,仿佛在为她悲怜,降下一滴滴雨泪……美丽女子,总为痴恋而伤、为情伤而泣。
第六章
黯然的九月天,街道却一反常态地聚集了人群,拿着一张张纽约各大报社今日的报导,每个人都交头接耳地谈论著这场婚礼。但各种议论纷纷的传言,都将在今天的婚礼后停息——坐在新娘准备室中,飘舞孤独一人,新郎在教堂里做最后的准备工作。至于她的朋友全分散在世界各地,她不想特地去打扰她们。
抚过她脸上完美的彩妆,身上淡黄的婚纱,直至她臂上那未褪去的红印,她低首,轻吻了它。
这是昨日他再印上的痕迹,也是最后的,她想。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佛瑞走了进来。
“佛瑞?”飘舞疑惑地唤着,以为佛瑞有什么事。
佛瑞亲吻了飘舞的脸。“我所爱的可人儿,我祝你幸福。”
佛瑞……飘舞盈眶的泪,就像珍珠,在黑瞳中流转着,宛如证明她的坚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