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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夏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打开壁灯,柔和的橙黄色灯光映着粉红色公主风的房间,临着落地窗的粉红色小床上,悦悦抱着玩偶,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躺,睡得很香甜。她睡相乖,长长的睫羽随着呼吸轻颤,瞬间就撩动了郁安夏心弦。弯下身拂开女儿额前的刘海,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将她怀里抱的粉色小玩偶轻轻抽出来放到一旁,又仔细瞧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比起悦悦,嘉嘉的睡姿要霸道得多,整个人四仰八叉呈大字型霸占了大半张床,睡得小嘴直冒泡。郁安夏看了忍不住弯起唇,似好笑似无奈地摇着头,把他踢到脚边揉成了一团的薄毯拉过来替他重新盖好。
“妈咪。”嘉嘉梦呓了一声,撅着小屁股翻了个身背对向郁安夏。
这时,陆翊臣进来,郁安夏回身,食指放到唇边轻嘘一声让他放轻脚步:“睡得正熟呢。”
陆翊臣过来看了眼。
这段时间他们都不在茗江市据说家里就数嘉嘉最调皮,还是睡着后安安静静的样子可爱。
“走吧。”陆翊臣牵过郁安夏的手,温热厚实的掌心让人安心。
这一天四处折腾,躺到床上后,疲乏的身体才有了一瞬解放。
只是郁安夏却没有马上入睡,她没有忘记陆娇依这事背后还有一个罪魁祸首。
“易宛琪和那个谢林,你是怎么打算的?”
靠坐在床的陆翊臣将心不在焉翻阅的财经杂志放到床边柜上,也和她一样躺了下来。
郁安夏看到他灼灼视线中透着几分锐利锋芒,心里便已经有了大概。
谢林那边陆翊臣没有亲自去处理,而是交给了葛杰,吩咐他亲自去一趟港城,办两件事。
其一,收购谢林名下公司,并去他妻子娘家港城望族之一许家走一趟。其二,将几个小时前得到的资料里谢林两年前压下去的用不正当手段强迫了两个未满十四岁女孩的事举报到当地警局,务必全程盯梢,直到事情尘埃落定。
陆家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家里再怎么闹都好,但到了外面,陆娇依始终是陆翊臣唯一的亲妹妹。谢林就算是被易宛琪骗了,但也罪无可恕。
至于易宛琪那边,陆翊臣沉下脸,长臂习惯性地将郁安夏纤细的娇躯揽到怀里:“就算是易家人,伤害了我妹妹,又三番两次地陷害我妻子,姓‘易’也保不住她。”
陆娇依是次日上午八点多醒的,彼时,郁安夏和陆翊臣还在去医院的路上。
丁瑜君打电话来说陆娇依知道自己脸毁容了闹得厉害,隔着电话,郁安夏能听到她隐约的哭喊声。
陆翊臣加快了些车速,大约十五分钟后,两人到达病房。
彼时,陆娇依已经安静下来,正被丁瑜君死死抱着,母女两人都是一脸泪水。
陆璟也在病房里,站在一旁,脸色虽肃,但眉宇间不掩担心。
他本来在外地出差,听到消息连夜赶回来的。
陆娇依出生时他已经在外地工作了,这二十年,陪着她的时间屈指可数,算起来,无论是陆娇依还是陆翊臣,他都没有尽够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以前陆娇依骄纵他偶尔还会说丁瑜君两句,责怪她太娇惯女儿了,现在出了事,深刻反省,更大的责任还在自己身上。
陆娇依抬头看到陆翊臣进来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哥,是不是易宛琪?那个恶心的老男人是易宛琪找来的对不对?肯定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娇依情绪有些激动,还说起了先前怀疑在京都她和郁安夏染病一事可能也和易宛琪有关。
这事虽然只是陆娇依单方面的猜测,但足够让郁安夏震惊。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先被传染了,然后还连累了陆娇依,没想到居然极有可能是人为。
陆璟砰地一声拍在桌上,玻璃茶具颤了几颤。对易宛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当年易舤多出色,光风霁月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他曾经视易宛琪如亲女,每次回茗江市,给陆娇依、陆澜馨带什么东西绝不会少她一份。可事实摆在面前,故人的女儿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亲生的女儿还有儿媳。
片刻,他看向陆翊臣:“报警吧,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易家。”
陆翊臣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易宛琪是易舤的遗腹子,易老夫人最爱的小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最大的障碍在老夫人那里。
陆璟和陆翊臣离开后,郁安夏将路上买的早餐打开一样样拿出来放到桌上:“妈,过来吃点早餐吧。”
丁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