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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相貌生的倒是甚好,脸若刀削,琼鼻挺拔,只是那一双鹰目中颇为不耐烦,一对剑眉亦是紧皱着的。
若这皇帝是这般样貌那倒还好,勾着他寻欢作乐倒也能忍得,阁中交待下来那些大小事宜皆要受了宠爱才能吹吹枕边风,要是遇上那眼斜嘴歪的还得着他滚床单,还不恶心死自己?
想着,柳蔓月那唇角又微向上头挑了三分,却不想,正跟那小皇帝对上了眼。
小皇帝那眉头仍是皱着的,见着柳蔓月亦瞧向自己,那中间的“川”字又紧了一分,原本有些不耐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之色,却没立时发作,只待把四女全打量了个遍,方放下那直支着下巴的右手,抬手向最右边儿的那个穿着镶淡黄色边儿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都会些什么?”
那女子虽在皇帝面前,却亦是神色不变,似是打从骨子里头透出一股清冷之气,站在这殿中,打从宫门口拂过的清风,吹得她那裙角微荡,更显得宛若天上下来那仙子一般。
“民女减兰,自幼研读诗书修习丹青,虽不大通,平素只做得些诗词句子罢了。”人似仙子一般的模样,那话音出口亦是带了三分仙气,声音清淡,缓缓而出,宛若仙音。
听着那“诗书”二字,上头那小皇帝眉头便是皱了皱,双眼上下扫了减兰那清瘦的身子两回,忽道:“都说男女身子不同,倒还未曾认真瞧过,你,把衣裳脱了罢。”
下头那减兰便是一愣,殿内垂首立着的小太监们亦是一愣,站在皇上身边儿的郑公公脸上坠着的肥肉一阵哆嗦,转头苦笑着劝道:“皇上这这大庭广众之下”
皇上皱眉头转头盯着他道:“这些女人送来不就是伺候朕行人伦之理的么?连性命皆是朕的,何况身子?莫非朕还不能叫她们脱衣服了?!”
听着那公鸭嗓子如此理直气壮的说着这番话,下头那减兰脸上一片惨白,紧抿着那唇气得身子微微抖着。
站在她身边儿那个衣裳上头镶着淡红边儿的女子则弯着嘴,笑着朝那减兰平平的胸口扫了一眼,把自己那身子站得更直了些个,更显得身上婀娜丰腴。
郑公公头上阵阵钻着冷汗,原本,皇上在正殿上玩蛐蛐斗鸡就已大失体统了,这会子若真个叫这些女子在这大殿上宽衣解杉的若是被太后知道了,自己这个总管就算是到了头儿了!
“皇上那那人道之事,都要等到天黑下去,儿女在房中私话时方可,现下是白日里头,行那事未免且太后”
听着这郑公公提起了太后,小皇帝抬手挥道:“行了行了!”转头又瞪了一眼减兰,见她仍煞白着张脸,身上微微抖着,懒得搭理于她,便抬手向次一个指去,“你呢?”
那女子未语人先笑,眼中如含着股子水儿般的,抬起头来朱唇轻启,声儿更似那水儿一般,还带着股子媚意儿:“皇上,民女玉簟秋自幼习舞若是皇上有兴,于那月下赏舞更是得趣儿呢。”
她那话,一字三折,听得连站在边儿上的小太监们都一个个的腿发软,这女子哪里是个善舞的?光是这动静就已能要了人亲命了!真不知道那刘大人是打哪儿寻了这么四个尤物回来。
小皇帝皱着眉头上下看了她两眼,那玉簟秋脚虽不动,可浑身上下就似那蛇一般轻轻扭动着,那胸、那腰、那臀。虽动的幅度不大,可与立在她身边儿的那个减兰一比,立时便打那身子上头分出高下了。
“可做得文章?”
文章?
玉簟秋愣了一愣,诧异抬头,正看着小皇帝抬着下巴,坐在上头冷冷瞧着她:“太后平素时常言道: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到底也应通得些道理才是好的。你可做得文章?”
那玉簟秋脸上僵笑了两下,忙道:“民民女会唱词,倒是没学过做文章。”
小皇帝鼻中冷哼了一声儿,转头又向第三个女子问道:“你呢?会些什么?”
“小女子玉簟凉,虽不会做文章,可是却有旁的绝活儿。”玉簟凉挑起眼角,脸带一丝轻笑,身上亦不似前头那玉簟秋一般的扭动,但那眉眼之间亦有一股子风流韵味。
“什么绝活儿?”小皇帝听了,挑了挑那眉头,向前探了探身子问道,显是比那文章舞蹈更有兴趣。
“小女子会吹萧。”说着,那玉葱般的柔荑轻抬,半掩到红润欲滴的唇上,那似笑非笑的勾魂样儿,让站在皇上身边儿的郑公公更是一阵哆嗦。
他自是知道的,这四个女子乃是为了皇上大婚前一年,特特选进宫来伺候小皇帝学习人事儿的。因着早些年间先皇复国,前朝宫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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