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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燃起了一盏灯,孤坐室中,望着灯光出神。
凄冷的夜,增强了苹儿的盼望、怀念……
突然间,一声马嘶传了过来。
苹儿心中一动,暗道:“山野荒村,不临官道,哪来的马嘶呢?”
数月的平静生活,像枯井中的死水,使她警觉之心,消退了不少。
她想吹熄灯火,但又想到那可能是李郎归来,一时间,犹豫不决。
就这一阵工夫,室外已呼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夜寒风冷,大雪迷径,冒昧问询,不知可否借宿一宵?”
苹儿已从来人的声音中分辨出来并非李家秋,立时一口吹熄烛火,悄然得入室中,取过长剑,握于手中。
只听茅舍传来一声冷笑,道:“朋友,这就不对了,纵然不愿我等借宿,也不用熄去室中灯火啊!”
苹儿缓步行到门口,向外望去,只见茫茫雪地上,并立着两匹健马,马上各坐一人,黑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雪花。夜色黑暗,无法瞧到两人形貌,只好应道:“前面不远处还有人家,寒舍中没有男人,留宿两位,实有不便,还望两位原谅。”
那当先一个大汉,突然跃下马背,抖抖身上雪花,飞起一脚,踢开扉,道:“姑娘不肯开门,咱们只好自己进来了。”口中讲话,人却已行到了茅舍门前,伸手推门,苹儿手中虽然扣着暗器,但强忍着未打出去,疾退两步,仗剑而立。
那大汉行入室中,随着晃燃火摺子,看苹儿仗剑而立,冷冷说道:“姑娘也是会家子?”
这时,那第二大汉也紧随而入。
苹儿略一沉吟,燃上烛火,道:“我家中没有男人,本不愿让两位借宿,但你们既然进来了,我也不好撵你们出去,委屈两位,请在这小厅中坐息一宵。”
一面说话,一面打量两个大汉,只见两人都三十四五的年纪,背上各插着一把单刀。
后面一人,打量了苹儿一眼,突然哈哈一笑,道:“咱们的马要食用之物,人也未进食物,劳姑娘的驾,给我们弄点吃喝之物如何?”
苹儿冷冷说道:“我说过,寒舍中人口不多,怨无法给两位帮忙。”
那大汉冷冷说道:“姑娘,可是自觉得会武功,才这般倔强,未把我们兄弟放在心上么?”
只听那当先之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呀!奇怪呀!”
苹儿道:“奇怪什么?”
那大汉道:“姑娘一身武功,怎么住在这等所在呢?”
苹儿冷然一笑,道:“这似乎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厨房就在这小厅后面,两位如想食用热点的食物,那就请自己动手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希望两位自重,不要招来杀身之祸。”转过身子,行入房中,随手掩上室门。
这时,厅中点着火烛,苹儿在暗中看亮处,一目了然。
只见两大汉低声商量一阵,那后面一人行出篱外,把两匹健马,也牵了进来,下了马鞍,取出干粮,分坐在马鞍这上食用。
苹儿无法瞧出两人来路,故而也不敢睡觉,生恐两人施用薰香之类江湖上下五门的手段。
过了半个更次,那先行入室中的大汉,突然站起了身子,轻步向内室门口行去。
苹儿暗道:“果然不是正经人物。”缓缓站起身子,蓄势戒备。
那大汉行近闺房,伸手便推木门。
苹儿冷笑一声,道:“出去。”长剑一展,唰的一声,直劈过去。
那大汉似是未料到苹儿出剑如风,急急一吸丹田直气,倒跃而退。
他应变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长剑过处,划破了左肩,衣衫裂开,伤及肌肤,鲜血淋淋而出。
苹儿欺身而上,寒芒闪动,剑尖直点那大汉前胸之上。
那大汉正想翻腕拔刀、已被苹儿的剑势逼住,只好停手不动。
苹儿冷冷说道:“动一动我就一剑穿透你的胸背。”
那大汉完全受制,无力反抗,只好改颜相向,道:“咱们兄弟,不知姑娘是武林高手、多有开罪,还望姑娘原谅。”
苹儿冷冷说道:“如若我不会武功,或是打你们不过,今夜就要毁在你们的手中了。”
那大汉淡淡一笑,道:“姑娘言重了,我们兄弟从来不作伤天害理的事。”
苹儿冷笑一声,道:“如何能够相信你们的话?”
那大汉心头一凛,暗道:“她如硬是不肯相信,只要微一用力,立时就可置我于死地了。”心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