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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粮的困难情况下,坚守阵地5昼夜,有力地保障了飞虎山战斗的进行。战后朝鲜人民军为纪念志愿军英勇作战,在飞虎山建立一座纪念碑,上面铭刻着中朝文字:
飞虎山上万虎飞,
成仁取义英名垂,
血洒朝鲜金碧土,
中朝友谊共日辉!
由于我军进展速度太慢,却使敌人争取到了退守清川江的时间,与我军形成隔江对峙。第一次战役的战役目标没有完全实现,主观愿望与客观实际没有完全统一起来,给我留下了很多遗憾。
兵贵神速彭总论将
11月13日,在大榆洞召开了中共志愿军党委第一次扩大会议,会上彭总问:“三十八军军长来了没有?”“到!”,梁兴初站了起来。彭总盯着他声色俱厉:“你们是主力,可是没有按时插到指定位置,让敌人逃跑了,动作迟缓影响了整个战局,算什么X主力。三十八军动作太慢了,特别是打熙川,告诉你们敌人只有一个营,你们说有一个黑人团!什么黑人团,黑(■)了你们自己,推迟了攻击时间,没有歼灭这股敌人,重要的是延迟了向军隅里、新安州猛插的时间。如果下次打不好,军长要撤职,部队要取消番号。”本来梁兴初认为一次战役共歼敌1。5万,我三十八军歼敌0。46万人,不比兄弟部队差,没想到受到彭总如此尖锐的批评,对这位在国内战争中屡建功勋的虎将来说确实心里不好受。会上,“志司”宣布将朝鲜战场区分为东西两线战场,西线由第一批入朝的6个军担负作战任务,东线由新入朝的第九兵团担负作战任务。西线左翼第三十八、四十二军由韩先楚副司令员指挥。下次战役采取内线作战,诱敌深入、各个歼灭敌人的部署,将战场推到平壤、元山地区,再消灭敌人至少六七个团,迫使敌人由进攻转入防御,以便我志愿军将来大举反攻。
梁兴初会后连夜赶回三十八军指挥所,心情沉重地向我通报了志愿军党委扩大会议的精神,对彭总的批评他心里不完全服气,认为彭总不了解情况。“老刘,三十八军打仗从来没熊过,批评我梁兴初可以,但批评三十八军我想不通。”他说到这里,打住了,再也不开口了。
我走出军指挥所,天上飘着雪花。自从10月25日下了第一场雪后,雪总是下下停停,气温骤降,部队发生大批冻伤,药品、绷带供不上,伤员只好用河水漂洗的旧绷带包扎;粮食供应不足,许多连队长时间吃不上热饭,加上露营条件艰苦,部队体力普遍下降。战士们说:“不思家,不想婆,只想吃个热馍馍。”在这种艰苦条件下,如何提高士气,保持战斗力,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一次战役没打好,从军长到战士心里都像压了块石头,憋得慌。要把这种压力转变为打好下一仗的动力,关键在于军党委要统一认识。一次战役中发生的问题,不是作战方案不对,也不是部队不英勇,而是我们太想打好第一仗。过分强调慎重初战,强调充分把握,无形中使各级指挥员产生了过于谨慎的想法,再加上一些客观原因,致使战机屡失。因此,战役没打好的责任不能只由军长负责,我也应该承担,整个军党委都应承担,只有这样,才能让全体指战员甩掉包袱,全力打好下一仗。现在,当务之急应尽快召开军党委扩大会议,总结经验教训,正确对待彭总的批评,找出存在的问题,研究相应措施。“对!〃想到这里,话我不禁脱口而出,这才发现身上积满了雪花。我摸了摸头上一次战役中负伤未愈的伤口,急忙走回军指挥所。指挥所里一反平日的喧闹,梁兴初铁青着脸瞪着墙上的作战地图,参谋们大气不敢出,走路都蹑手蹑脚的。我走过去,向梁兴初说明我的想法后,这位铁匠出身的硬汉子,布满血丝的眼中似乎含着泪珠,紧握着我的手,半天吐出一个字“好”。
三十八军党委扩大会于11月16日在球场东鹤首岩召开,我主持了会议。梁兴初首先传达了彭总对三十八军的批评并作了检讨,主动承担责任,并表示:“战役中毛主席曾经五次致电询问三十八军的部署和作战情况,彭德怀司令员把我们部队当拳头用,但我们没有起到拳头作用,愧对上级信赖。下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好,对上级的批评,到此为止,不要层层检讨,不搞层层追究责任。”我在会上说:“我们军是一支老部队,彭总批评是正确的,严格要求是应该的,我们要虚心接受,这一仗没打好,一军之长固然有责任,但不能归咎于军长一人,我当政委的也负有责任。”我们都作了自我批评,没有批评各师。各师首长非常感动,一一二师杨大易师长非常难过地检讨:因为听信了熙川有“黑人团”的传言,给军首长下决心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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