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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傻!(她还说了更粗鲁的字眼)他是在说我太老了,太有钱了配不上他!”
科科说:“男人可以独自生活,女人则木行。女人不希望有自由的感觉。我追求独立的人生,但不要孤独。和一个同伴共同生活与孤独完全是两码事。孤独实在太可怕了。”
也许科科在战争时期就想有一个同伴共同生活了。施帕灰就是她的一个同伴。她在物质上支持他就是因为他是她的同伴。和威斯敏斯特在一起时,她在肉体上的要求已经不强烈了,喜欢上了新鲜的空气和体育活动。我认识她时,她已经76岁了,如果在这样高龄时还有肉欲的要求,那她就是一个妖精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人的爱恋。我想,她对漂亮的玛丽一埃莱娜的恋情就是一个例子。有一位漂亮的姑娘或一位善解人意的男人在身边她就放心了,就会活跃如兔。
科科说:“我开始注意玛丽一埃莱娜的时候,她正受人摧残,被人支来支去,什么都要她干。一些杂志利用她,却又在她背后吐口水,我就成了她的守护神。我有点喜欢上她了,教会她许多事情。她深夜回到纳伊她父母家去时,我就感到不舒服。我要她住康邦街的一家小旅馆里。我对她说我常常一个人在家,要她来我家里吃饭,看到她独自一人在小饭店吃饭我也会感到不愉快。我还对她说,我的朋友们一定会很高兴认识她的。我喜欢教诲人,喜欢对人说道理,而玛丽一埃莱娜听我说话时兴趣十足,对我也有一点爱慕之情,我认为是这样的。”
玛丽一埃莱娜的父亲被委任为夏奈尔公司的经理。他的职务提升证实了这样一种谣传:科科把玛丽一埃莱娜看作为她的继承人。韦尔泰梅兄弟对此也不否定。韦尔泰梅兄弟关心继承问题是很正常的,因为科科已快80岁了。
一天晚上,科科说:“玛丽一埃莱娜对模特工作已经厌倦了,我理解她。但是,也许她错了。”
这三句话说得够清楚了,更何况玛丽一埃莱娜的父亲老阿尔诺说过一句话,科科没有能够接受,只是咧着嘴笑了笑,这就更说明问题了。老阿尔诺是这么说的:
——我的女儿比她现在干的更有价值。
科科反驳说:“我是夏奈尔小姐,我看到工作室里亮着灯就进去熄了,马桶水是木是抽了我也要去检查一下。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光彩。”
科科对玛丽一埃莱娜的友谊一下子由热变冷究竟是什么原因?在卢夭西恩的拉扎雷夫家里,科科见到了索菲·莉特瓦克。这位前模特明星在功成名就后急流勇退,嫁给了一位好莱坞巨子。玛丽一埃莱娜对她发出邀请:
“请到我家里来看我。”
她的家?在哪里?康邦街!夏奈尔家!那是我的家!
科科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她在想:我成了什么啦?我遭人讨厌,被赶出门了?
不能任人摆布。到我家里来,一个邀请就这些话,难道不奇怪吗?然而就是科科自己处处留意使玛丽一埃莱娜感到就在自己家里一样。为了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她要求别人依附于她。
她说:“我知道玛丽一埃莱娜已经铁了心。既然她不愿再当模特,就让别人来当吧。任何人都可以由别人替代的。”
当然,夏奈尔小姐除外。
她很快就找到了替代玛丽一埃莱娜的人。
“她是一个17岁的小姑娘,看上去就像一颗维生素丸似地充满活力。她对能在夏奈尔公司工作感到十分高兴,整天面带笑容,惹得别人也都笑了。一年以后,其他人都相形见拙。以前大家为了让我高兴都竭力奉承玛丽一埃莱娜。开始时,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走步,只会收腹扭臀。我对她说:跳舞时你是不会收腹的,要像跳舞一样走步。我教她怎么走步,现在我已经把她调教好了,她的动作已经符合要求。是我教会了这些姑娘,我对她们说,面带笑容特别重要。美国姑娘都很优秀。我在纽约听到一个姑娘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说美国骨髓灰质炎流行,但那里的牙科医生都很出色。”
她可以几小时地站立而不感到疲劳。
她说:“其实,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站立久了也会疲劳。我靠骨盆承受身体的重力才支撑了下来。这个办法再巧妙不过了。我用这个方法教小姑娘,既然我能这么做,她也一定能这么做的。”
模特们喜欢肩上持一个大包。
“我想知道她们在包里放了些什么,什么也没有!现在她们又多了一样东西:脖子上挂了一架照相机。一个姑娘洋洋得意地对我说她要去学philo,我对她说,如果你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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