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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没有其它人了。保镖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随即转身冲到小隔间跟前,猛地拉开了门。正坐在里面马桶上的信使满脸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那个手提箱仍然铐在他的手腕上。
保镖什么也没说,一抬手,用手中的枪柄击打在信使头上。信使顿时晕了过去。保镖在他身上一阵乱翻,找出了手铐的钥匙。他迅速打开手铐,一把将手提箱拿了起来。
保镖匆匆走出卫生间,来到服务台边时冲刚才那个服务生递了个眼神,然后大步走出了候机室。服务生看见他顺利消失在候机室门外以后,随即拿起了电话,向对方简短说了一句。
这时候,信使头上流着血,跌跌撞撞地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挥着手大声叫喊着在候机室里###西撞,寻找着早已跑出去的保镖。手铐还在他的手腕上,随着手臂的挥舞晃动不已。
候机室里的人都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几个机场的保安和警察迅速跑了过来。
冯友恒混在一些刚刚到达的旅客中间,不慌不忙地从出港通道走了出来,那个信使的手提箱已经拿在了他的手上。
冯友恒走出来,刚刚来到道路旁边,一辆轿车就很精准地停在了他的面前。冯友恒坐进去后,门还没完全关上,轿车就快速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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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图书馆里,梁华全用小车推着又一大堆过期杂志走在过道上。他还是显得很平和,也很自得其所的样子,似乎对目前的工作和生活并不抗拒。
顺着过道,他推车转过一个弯,前面就是他设在角落里的工作台了。梁华全抬头看过去,有些微微的吃惊。夏晴站在那个工作台前,正在认真地整理着一本破旧杂志,将那些翻卷的书页一页页地理平。
梁华全慢慢走了过去,夏晴抬起头来对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便开始帮他把那些车上的期刊杂志搬到工作台上。梁华全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默默地和夏晴一起搬完了小车上的杂志,然后开始了他的装订工作。夏晴站在旁边似乎津津有味地看着。
过了一会,梁华全抬起头来,取下了老花镜:“夏同志,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夏晴看着他,淡淡地说:“王柏石来了。可能已经在广州了。”
梁华全听了微微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又平静下来,嘴角有一丝笑意:“你们找不到他,是吗?”夏晴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没找到他呢?”
“找到了你就不会来问我了。不过我对这个人真还不了解,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梁华全说完又戴上眼镜继续埋头工作起来。
夏晴看着他:“你们是一起从特训班毕业的老同事,怎么会不了解呢?”
“我们没有什么私交。”梁华全敷衍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呢?”
梁华全头也不抬:“恐怕我也爱莫能助。”
“为什么?我不会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是实话。你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吗?”
梁华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晴:“我想平静地活着,再多活两年。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吧?”说完,他打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夏晴跟出来,她的眼神里渐渐堆积起了愤懑。梁华全点燃了一枝烟,也看着她,脸上依然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我现在是一个接受你们思想改造的老人,不是间谍了。”
夏晴把心中的愤怒克制下来:“我只想听你说说这个王柏石的一些基本情况。”
梁华全的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嘲讽:“要是连这些都来问我,你们不怕把自己显得太无能吗?别再来找我了,让我安安静静地活着吧。”夏晴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梁华全在她的身后说:“别生气,年轻人。替我向宋同志问候一声。”
第十八章 信使(2)
夏晴站住了,慢慢转过身,重新走到他的面前,问道:“让我告诉他,你想安安静静的活着?”梁华全点点头:“他能理解的。”
夏晴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提高了声音:“他能理解?不,他会后悔的!后悔为了你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竟然离开了自己一辈子都热爱的工作!”
梁华全不解地看着她。
夏晴忿忿地说:“你当然不明白。他不愿意让你知道那些事情。可是我现在应该告诉你了。你不是想安安静静地活着吗?我告诉你,当年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的政治生命作代价,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梁华全满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