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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口气,又以两个指腹擦了擦:“好好的出来,带多一点血,喂饱我的金鸡。”
TNND!存心折磨人啦!
尖刀再次泛着寒气逼了过去,那细长的血槽,阴森、恐怖……
银装少年手腕一抖,刀尖一晃,已点在“血蝌蚪”的腹部,都以为,会有殷红的血汩汩而出,可是……血色守宫砂冒出的却是一股奶白的浆水,如乳液般滑腻,分作两路射向银装少年的鼻孔,少年防不胜防,被喷了个正着,和着尖刀一起软趴在床沿。
“好!姐姐真棒!”
曲映拍了拍小手,揭开了数片瓦,以一物系在房梁,人顺着滑了下去,原来是幅绣花长披帛,步霄尘在心里暗笑:如此美妙之物却被你当了绳索来用。
床上的曲裳,此时也悠悠醒转,少年晕在床侧,妹妹正将自己扶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透状况……
“姐姐,我们快走!”
曲映解下银装少年腰中宝剑,亦取了他袖中金票,拉着曲裳出了朱门,外面凉风阵阵,撩起她裙侧的玉环绶——正是当日叶旋舞送的那块火红琼玉,玉环绶绞着裙幅沙沙作响。
“谁呀?”
“什么人?”
两声断呵,正是那两个小厮听到声响高声发问。
曲裳与曲映忙隐身在汉白玉飞马之后,火红的琼玉贴着马腿,那马竟然动了动,落下奋扬的前蹄,将头埋了下去,似是接二人上马。
两女子对望一眼,也顾不得想许多,急急的爬上马背,一拍马屁股,汉白玉雕马“咴”的一声长嘶,甩尾扬尘而去……
步霄尘只看得瞠目结舌,什么玩意?汉白玉雕马怎么会跑了?
别说蛇三王子不明白,就是在此处呆了十多年的两个小厮,也从没见过这种怪事,少了一匹汉白玉飞马,明天……呜……他们只怕没有了明天!
本来,步霄尘也想跟着离去,偏偏,他想再看一眼那银装少年,这一看,就看出一场祸事……
第二十章闯祸之饮血金鸡(下)
浑厚的马蹄音在暗夜里消失滞尽……
银袖中执刀的指动了动,突地将黑柄握得更紧,眼皮弹了弹,少年睁开了眼,迷惘的看了看四周,幽蓝的瓷碗还在。
“该喂食了,上好的守宫砂之血,第二十碗血,再过一天,小金鸡就要出壳了。”
少年将尖刀抵在自己的胳膊之上,快速下插,再往上一撬,一团碎肉便缠上了刀尖,鲜红的血,顺着刀上的槽流了下来,滴在柔软的被面之上。少年眉都没有皱一下,好似,割的不是他的肉。
弃了刀,少年将缺了一团肉的胳膊放在瓷碗之上,鲜红的液体叭搭叭搭地落了进去,倾刻就有了上半碗。少年撕下衣襟,缠好伤处,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曲裳,我只是剜了你的守宫砂,却没毁去你的清白,他日,你还可以正正经经的嫁人……”
曲裳早走得远了,这少年,明明剜的是自己的肉,还曲裳长曲裳短的唤什么,莫非,他迷失了心智?
步霄尘突然明白,那奶白的浆水,有毒!他突然想起一物:青蛙的皮脂腺。
…………
不可能,世间哪有那般美丽的蛤蟆?
呵呵呵,嘻嘻嘻!
步霄尘笑完,再看那少年,只见他端着血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出了菱花木门,进了东厢的一个储物间,步霄尘游身跟了过去,支开瓦片。
储物间内有个硕大的汉白玉莲瓣台座,台座之上放着个银制大花篮,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少年走近花篮,将血碗高举过顶,“咯咯咯”地唤叫。
“鸡儿,进食。”
“鸡儿,上好的鲜饮品。”
“鸡儿,少见的血蝌蚪。”
千声万呼始出来的“鸡儿”,终于将身站了起来……
步霄尘俯眼看去:我的个乖乖啊,那是什么鸡啊?体形比驼鸟还大,金身绿翅;七色颈羽层层披覆,彩光流泻;红冠艳丽,洋洋洒洒似扇面,夺目惊魂。
金鸡伸长脖子吸尽了碗中血,复又蹲下身去,看样子是孵蛋去了。
少年拿着空碗,踉踉跄跄地离去。
步霄尘将身一跃,倒挂在天花之上,亦如少年那般“咯咯咯”的出声唤鸡,当然,蛇是不会有那么大声的,那是他意念相合,催动了人元丹的效果。
金鸡抬起头,晶亮的圆眼一看,切!哪来的小蛇在此撒野?绿翅扑腾着就朝天花飞去,意欲将其啄进腹中,当成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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