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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到让南宫觉得这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南宫一直认为桑榆处于一种她自己并不了解的复杂的情绪中,他很想帮她走出来,可是始终是力不从心。
“真的打算搬出来吗?”南宫问。
桑榆点点头,“你知道的,我一直有这个想法,现在钱也存的差不多了,房子也找好了,是时候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有什么理由不陪你呢?”南宫挑了挑眉,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你大概是我唯一的朋友。”桑榆真心地说。
对她而言,南宫是个多么值得感激的人,还记得他第一次找到自己时礼貌地问“请问是柴小姐吗?”,还记得他看过自己的每一篇文章后都会细心地写下自己的感受和意见,还记得他在EL上为完全没有任何名气的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专栏随便自己写什么,还记得他送自己笔记本电脑却说是杂志社的福利,还记得她的第一个长篇完成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跑来为自己庆祝……所有的一切,她都感激不尽。
南宫握着咖啡杯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朋友这两个字好有负担,她不知道他不仅仅想做她的朋友,可是还是很开心,能够做她唯一的朋友也是一种幸福吧。
“是好朋友才对。”南宫说。 。 想看书来
07搬家
搬家的那天,母亲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做着家务。
桑榆知道自己又伤了母亲的心。
应该如何形容她们之间的关系呢,深爱着对方却又争分夺秒地彼此伤害的母女吧。
那些有意或无意的彼此伤害,让她们精疲力竭,可是就像是受了蛊惑般无法停止。
桑榆知道现在的自己正在努力走出一份怨恨,可是如果有一天当她真的走出了这份怨恨,她又该如何走出另一份深爱呢?
这份深爱,太沉重,她要怎样去承受与报答?
走到门口,桑榆喊了声:“妈,我走了……”
一阵沉默,桑榆关上了门,隔着门,她听到母亲骂了句“走了最好,早该走了,怎么跟了我这么些年?”
后面的话桑榆没有再听下去,其实翻来覆去不过就是那几句,她不听也知道。
太多的时候,桑榆总是不够冷静,任由莫名的情绪支配着自己的行动,所以总是和母亲吵得不可开交,可是,今天,她马上要离开这个家,忽然就冷静了下来,觉得不应该去刺伤母亲,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不幸没有人比作为女儿的桑榆了解的更透彻,受了伤的人,不管是谁,总要找个感情的出口,然而,长久以来她并不想为母亲的不幸负责,她以为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用自己的理智来斥责母亲的情感宣泄,而又用脆弱的情感来为自己的不治理辩护,她是个多么自私的人啊!
桑榆一直深深地自责着,开始这份自责却不足以给她勇气坦然面对一切,她是个懦弱的人。
7月的阳光火辣辣的,像要吞没一切的沉默与宁静般将万物都燃烧起来。
桑榆抬起头,努力直视着火焰般的太阳,她感到一阵炙热,这股热量从她的头顶灌入直到双脚都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沉重感,她终于走出来了!
虽然带着歉意,带着不舍,带着矛盾,可是她到底是走出了那个家。她也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是怎么办呢?在那间屋子里她已经无法呼吸了,每分每秒都像是马上要窒息一般痛苦,满脑子只想着要逃跑,逃到没有过去,没有回忆,没有埋怨,没有争吵,没有怨恨的地方去。
也许逃避的却是弱者的行为,可是,人总难免有软弱的时候。
说是搬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全是书。
桑榆拨通了南宫的电话,他们说好在拐角的路口等。
南宫斜靠着车门,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桑榆,他突然发现她长大了,不再是2年前那个还带着点稚气的小女生。
这两年,桑榆的努力他全部看在眼里,她竭尽全力地生活着,想要走出一段属于自己的新旅途,虽然只是静静地看着,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这样的她太辛苦了。
“很重吧。”南宫接过桑榆手中的行李。
桑榆轻轻摇头,想要说点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
从一幢老楼搬到另一幢老楼,桑榆的心里装着难言的酸楚与喜悦,这份酸楚她从不奢望有人可以懂得,同样,这份喜悦也只有她自己独自品味。
桑榆小心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一圈两圈三圈,转了三下以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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